“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黄祖仰天悲叫,转眼已是泪流满面。
“父亲,那刘备有萧方这等神人辅佐,我们再抵抗下去,不过是螳臂当车。”
“大势已去,荆州易主已成定局,我们不如就降——”
黄射正欲劝降,只是降字未及出口时,黄祖却陡然间一声痛苦的哀嚎。
身上箭创爆裂,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喷了黄射一脸。
“父…父亲?”
黄射直接吓懵了,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黄祖则抓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齿的悲愤道:
“射儿,你要替为父报仇啊!”
“你要杀了那刘备,杀了那萧方,给为父报仇啊——”
黄祖仰天又是一声悲叫,轰然躺倒在了榻上。
身形抽了一抽后,便是直挺挺的僵在了榻上,再也动弹不得一下。
这位江夏之主,荆州第一名将,就此暴毙而亡。
“父亲~~”
黄射一声惊恐悲叫,哭嚎着扑了上去。
苏飞,邓龙等江夏诸将,亦是一片大乱,皆是纷涌扑上。
见得黄祖暴毙,蒯越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晃晃后退几步,跌坐了下来。
“异度,黄承宗死了,这可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刘琮抓着蒯越的胳膊,焦急的问着,眼泪都快要急的掉了下来。
江夏军本就军心低落,黄祖一死,群龙无首,夏口的局势岂非更要一落千丈?
外面还有刘备数万大军,对夏口城虎视耽耽,形势危急到如此地步,刘琮焉能不慌。
“夏口若也落在刘备手中,我蒯家就真的完了!”
“不可以!这夏口城,绝不能落在刘备手中!”
蒯越拳头陡然握紧,眼眸中透出一股阴冷的决然。
夜幕降临之时,府堂内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作为黄祖的继承者,黄射目光呆滞的枯坐上位,还沉浸在黄祖暴毙的悲恸之中不能自拔。
苏飞等诸将,有人商量着,如何为黄祖举哀发丧。
有人则是忧心忡忡,为接下来的前途命运而焦虑。
府堂内,各种议论纷起,一片嘈杂。
“现在绝不可为黄将军发丧!”
蒯越突然开口,决厉的语气,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府堂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向了蒯越。
黄射也从失神之中清醒过来,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蒯越。
“蒯别驾,为何不能为黄将军发丧?”
苏飞眉头紧锁,不解的问道。
蒯越站起身来,向着城外一指:
“现在若发丧,刘备便知晓你们黄将军重伤不治,必会趁我军群龙无首,即刻发兵攻城!”
“所以,我们要秘不发丧,叫刘备不知我城中虚实,好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蒯越前一句话,众人明白,后一句话却听着人一头雾水。
“蒯别驾,恕我等愚笨,你说要争取时间是什么意思?”
苏飞再次眼神狐疑的问道。
蒯越深吸一口气,抬手向东一指:
“自然是为派人去向那孙伯符请降,为江东军赶到夏口城,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