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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着金甲,气宇非凡的中年武将,不是刘备还能是谁!
袁谭绝望了。
原来刘备连他逃出徐州的方向,也已经是了然于心,竟在攻陷下邳未久,便马不停蹄的攻陷了彭城。
将他逃出徐州的最后一条路,彻彻底底的锁死!
堂堂袁家大公子,如此竟成了瓮中之鳖,要任由刘备来拿捏吗?
袁谭绝望惶恐,一时间方寸大乱,竟是不知所措。
而左右的袁军士卒,一个个亦是吓到惶恐不安,一片混乱。
“袁谭!”
“吾军师已布下天罗地网,你已无路可逃。”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让你的将士们白白牺牲,下马投降吧。”
“只要你肯投降,我可饶伱一死。”
“你身后这些士卒,愿为我效命者,我刘备自然欢迎,不愿者,我可送他们离境。”
城头上,刘备再次开口,向袁谭招降。
既是招降之词,更是攻心之术。
身后袁军士卒们,仅存的战意,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们竟在袁谭还未表态前,便是成片成片的扔掉了武器,半跪在地向刘备请降。
原本绝望的袁谭,则是勃然大怒,冲着士卒们大骂道:
“你们这班贪生怕死之徒,焉敢投降刘备,背叛我袁家?”
“都给我站起来,拿起武器!”
袁谭歇厮底里的咆哮大叫着。
无济于事。
军心已然瓦解的袁卒,无视他喝骂,依旧如连锁反应一般,成百上千的跪地请降。
转眼间,八千袁军士卒,便有半数以上放弃了抵抗,跪伏在了地上请降。
“大公子,大势已去,军心已瓦解,骂他们也没用了。”
吕翔哭丧着脸在旁劝说道。
袁谭怒瞪向吕翔,面目狰狞的喝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想背叛我,背叛我袁家不成?”
吕翔面色慷慨,毅然道:
“吾兄长吕旷,乃是死在刘备手下,末将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焉能降刘?”
袁谭这才冷静了几分,环看四周,眼见士卒们军心已瓦解,只得一声无奈的长叹。
“改道向北,逃入泰山之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袁谭一咬牙,拨马转身,便向东北方向逃去。
吕翔和仅存的几千残兵,匆忙跟随着袁谭,向着东北方向的泰山逃去。
城头上。
刘备眼见袁谭还心存侥幸,眼眸中寒芒掠起,摆手喝道:
“点燃狼烟,向诸将传令,剿灭负隅顽抗之敌,活捉袁谭!”
一道黑色的狼烟,很快升起在了彭城东门上空。
战鼓声,号角声,眨眼间响彻四野。
只见彭城之外,数道尘雾冲天而起,一面面战旗,无数士卒的身影,从尘雾中冲涌而出。
伏兵!
埋伏于城外的伏兵一时尽起,四面八方的向着袁谭和他的溃军围杀而上。
彭城东门轰然大开。
一员年轻武将,纵马提刀,当先杀出。
“凌”字大旗在他身后飞扬,引领着数以千计的刘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出城门,向着袁军追去。
凌统,凌操之子。
当年江东之时,随其父归顺于刘备,因年纪尚轻,未有机会展露头角。
如今经过数年历练,凌统已练就一身武艺,跟随其父也学得统兵之道。
不久前,凌统从江东押送粮草北上,来到了下邳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