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下室一共有地下三层,其实就是战备时候的防空洞,和平时期没什么用了,就承包给了个人,然后又隔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房间,租给外来的务工人员,房间为每个月200块钱。
这里只要随便拿个身份,给钱就能住,老板也不管身份证是谁的,更不管谁在这里住,所以这地方鱼龙混杂,人员流动性非常大。
但是这种地方也是警方突击检查的重中之重,经常会有警察过来查暂住证和身份证,所以对于鹿宪洲来说,只能短期过渡一下,并不能长期居住。
鹿宪洲住进去之后,弟弟又给了他一千多块钱,让他暂时先拿着花,这些钱在1994年,足够他在这躲上一两个月了。
大概一个月之后,女朋友张颖以自己的名义,在酒仙桥附近租了一套民房,随后大平开着车,和张颖一起把鹿宪洲接了过去。
接下来弟弟鹿宪勤又去凑了5000块钱给了鹿宪洲,到了这时候,鹿宪洲那颗紧张的小心脏,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又过了几个月,鹿宪洲再次换了两个藏身地点,期间一直风平浪静,看着手里的钱不断减少,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的接济过日子,他开始蠢蠢欲动了,把心思放到了搞钱这件事上。
出去打工肯定是行不通的,不敢抛头露面不说,就算是能出去,鹿宪洲也不可能去,如果能吃的了那份苦,之前他也不会去偷车了。
所以鹿宪洲思来想去,觉得还得是走捷径,首先的选择就是偷,先偷一辆车再说,这事自己专业对口,没什么难度。
不过这次鹿宪洲偷车,可不是为了卖钱,而是要留着自己用,因为他出去不敢坐公交地铁,但是如果自己开车的话,那就安全多了,而且想去哪就去哪,以后开着小汽车出去偷东西,既方便又快捷。
打定主意之后,鹿宪洲轻车熟路,没费什么劲,就偷了一辆车回来,接着就开始开车到处转悠,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
1994年7月份的一天,鹿宪洲开车来到了北京市和平里附近,看准了一户人家之后,直接把门撬开,进去一顿翻腾,虽然没翻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中找到了一个密码箱。
由于密码箱锁着,鹿宪洲来不及打开查看,但他知道能用这种箱子装着的,肯定是好东西,于是赶紧拎着箱子离开现场,一脚油门就回到了出租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