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山里人!”
冷云一语道破玄机,继而说道:“沈应龙是镇北将军府参军,虽然实力超群,但做事却过于死板,杀人优先挑受伤和落单的,藏身便选择人多且防御薄弱的地方,一举一动都会按照理论上的最优选择去做,就像是拿着一本兵书在行动弄一般!”
梅寒细细琢磨冷云的话,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可身为读书人的许归,却不禁反驳道:“那按照兵书行事,有什么不妥吗?”
冷云摇了摇头,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才是兵法的核心,什么都按照书上写的去做,那便有迹可循,只要掌握了他的行动的规律,不仅能杀了他,还能让他为我们所用!”
许归皱眉道:“那如何让他为我们所用呢?”
冷云站起身,认真道:“首先,沈应龙在山上是为了配合山外的官兵,必定有与山外联系的方式,只要借沈应龙之口,让山外的官兵相信山上即将大乱,只需按兵不动便可坐等青云山自行崩溃,让三道沟形成僵持之势,届时再将沈应龙引出来,便可以关门打狗了!”
许归的眉头逐渐舒展,只觉的茅塞顿开,欣喜道:“先稳住山外的官兵,再除掉沈应龙,之后我们就可以假借沈应龙的口吻,继续拖住山外的官兵,等到他们人困马乏,粮草耗尽,就只能乖乖退兵了!”
冷云点了点头。
许归站起身,郑重的对冷云作揖行礼道:“许归,受教了!”
“那就按照冷兄弟说的办!”
恰在此时,田河提着羊皮客浑身是血的尸体,杀气腾腾的走进聚义厅,随手扔在脚下。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围观,只见羊皮客全身上下满是鹰爪功留下的指洞,肤色惨白如纸,五官狰狞扭曲,到死都还圆睁着眼睛,显然是被放干了全身血液而死。
“田二爷的鹰爪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身为十三太保的梅寒,看过尸体后也不禁对田河一番盛赞。
田河丝毫不为所动,抬眸看向冷云,沉声道:“田某一日之内折了多个兄弟,心绪难平,无法再主持大局,对付沈应龙之事就全权交付给冷兄弟,如何?”
冷云抱拳拱手,举过左肩,正色道:“请田二爷静待佳音!”
“好,一言为定!”
田河向冷云回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一道白色身影自山腰处的村落悄然潜出。
经过一夜休整,沈应龙信心满满的再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