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密室之中,琴瑟和鸣的击打声逐渐迟缓,喘息逐渐沉重的男女,身上溅满了鲜血与碎肉,但即便再累,也从未停下手中不断挥舞的枪杆。
身前血肉糜烂的怪物,仍旧时不时拱起身躯,缓缓蠕动一下。
“他……怎么还不死?”
白珂微弓着身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抡着半截枪身,豆大的汗水沿着鼻尖不断滴落,满是疲惫的叹道。
冷云同样全身汗透,有气无力的摇头叹道:“难不成,他和段欢一样?”
“什么叫难不成,你倒是自己看看啊!”
白珂皱眉道。
冷云轻咳一声,认真说道:“我身子骨虚,这会儿太过用力,已经有些眼花了,还是你来仔细看看吧!”
“呃……我也虚……”
白珂无奈轻叹一声。
再次陷入沉默的二人忽然同时停下手,似乎恍然想到了什么。
“你该不会也……”
两人异口同声,又无比默契的戛然而止。
因为从对方的语气中,两人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什么时候?”
“被那七面镜子的光芒晃到之后……那你又是什么时候?”
“那个破丹炉里面有道光,我一打开盖子就这样了!”
“原来你后面都是在和我演戏!”
“原来你一直都在和我演戏……诶~那这么说来,你不虚,身板也没问题呦!”
在失明后都只想到对方的二人,对失明本身反倒释然许多,即便此时发现对方也有着同样的遭遇,也不觉感伤,反倒苦中作乐的聊了起来。
冷云轻轻抬脚,感受着地面上黏糊糊的血肉,摇头道:“我要是真虚,这东西能被打成肉泥?”
白珂点了点头,随即叹道:“那你说失明算不算断肢之罚啊?”
“应该不算吧!”
冷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