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冲再次抬起头,审视着冷云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面色阴沉的走上前,抬手夺过书册,并将自己手中的密录扔了过去,沉声道:“正巧我也找到了和你有关的!”
冷云接住密录,左右打量一番,上前将密录摊在宁冲肩上,借着其头顶明珠的光亮,仔细看着其中内容。
宁冲皱眉看着冷云的举动,沉默片刻后,却也没有开口呵斥,专心看向自己手中的册子。
冷云仔细看过了前几页后,忽然一脸失望的翻到最后一页,确认这规格颇高的密录中没有写下任何批注后,便随手收起密录,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等待宁冲看完。
片刻之后,宁冲双手一震,掌中书册瞬间炸为齑粉,转而怒视向冷云,沉声问道:“从我遇到你们开始,鬼臾区这三个字就时常出现,好似要将我这些年的遭遇,悉数归咎到这个此前与我毫不相干的名字之上,是不是你故意为之?”
冷云一脸诧异的看着宁冲,笑着说道:“如果是我故意为之,那前提是北境提炉人在覆灭之前,便主动与我配合,并且早在五年前,我便开始暗中散播对你不利的流言,可我要真有那般庞大的手腕和渠道,直接散布呼延雄想要谋反的消息,届时引起朝廷猜忌,你和呼延雄都难逃一死,那不是更简单些吗?”
“那为何我之前从未发觉自己遭遇的一切,还有另一个人的推动,只有遇到你们后才见到真相,难道我此前一直都活在谎言之中吗?”
宁冲走到冷云面前,压迫感十足的质问道。
冷云略作沉思,而后深吸一口气,轻声叹道:“难说!”
宁冲面色顿时阴沉,抬手指向冷云手中的密录,沉声道:“那你手中密录上记载的东西,又如何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冷云反问一声,而后摊开密录,一本正经的念道:“二十年前,冷文杉携一襁褓婴儿逃出镇北将军府,一路遁入关东山,受刑十年,却能逃出生天,此乃人力不可及的奇迹,除非冷文杉身后另有保护之人,鬼臾区定然参与其中,至于是冷文杉接受了鬼臾区的招揽,还是鬼臾区将当年的弃子重新摆回棋盘,还有待考证!”
宁冲面露冷笑,似是要看看冷云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