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我去吧。”
孙振鹏说着搬起坏掉的轮胎,小心的放在三轮车斗里,又从背包里掏出个头灯戴上:
“真散了架,我也能给它轱辘回来。”
老鱼跟余晖对视一眼,叮嘱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就由他去了。
看着孙振鹏渐渐远去的背影,老鱼嘀咕道:
“孩子是个好孩子,可惜不是一路人啊。”
余晖没吭声,走到路边蹲下身,默默驱动观字诀。
一番查探后没什么发现,余晖便再次挪动一段距离,再次施展。
老鱼就这么看着余晖走走停停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虽有些好奇,但想到墨染先生说的那番话,也没去过问。
发丘正统么不是,肯定有自己的道道儿。
余晖却越试越蔫儿,因为这个大海捞针般的笨法子并没有任何收获。
最后索性放弃,走到车旁,看着坐在驾驶位闭目养神的老鱼问道:
“杨叔叔,观山望气的门道,你就一点都没学吗?”
老鱼叹了口气:
“辨字诀就够我学的了,哪还有精力研究那些,再说了,你外公授课都是一对一,压根也不允许旁听。”
“那是不是孙振鹏?”
余晖说着指向不远处的微弱灯光。
老鱼探出头瞧了一眼,果断跳下车:
“那三轮车果然是一次性的。”
十分钟过后,灯光到了近前,孙振鹏浑身是土,缓缓直起腰,双手撑着胯骨,身子往后好一顿弯:
“去的时候还好,刚进土路没多远,车架没散,妈的车轮没了,栽了个跟头……”
孙振鹏说着往外掏手机:
“三轮直接丢了,钱我赔给你。”
余晖连连摆手,又从车上拿下一瓶水递过去:
“赶紧喝口水歇会儿,那三轮子本来咱也没打算真要,你赔哪门子钱……”
孙振鹏没接水,而是卸下背包拉开拉链:
“等着换轮胎的空当,趁小卖部开着门,我随便买了点吃的,你俩先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