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要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
“爸爸,爸爸,爸爸!你们不要丢下我和母亲啊!”
“啊,女儿,孙子,我们也舍不得你们啊!”
“爸爸”和“妈妈”也走上前,六个病人抱到了一起。
哭得乱七八糟。
拙劣的演技,糟糕的表演,如鲠在喉,如芒刺背,陆忘在内心评价道。
但是六个人自认为表演得十分精彩,一度感动自己,忍不住哭了足足五分钟。
“够了,快点。”
陆忘举起了手里的怨恨之剑。
剑身仿佛刚淬过毒,散发着幽幽绿光,上面还冒出一个一个小骷髅头。
六个人突然就哭完了,恢复正常。
他们站回一排,向陆忘鞠躬:“表演完毕,鼓掌!”
啪啪啪啪——
他们给自己鼓掌庆贺。
陆忘眼角抽了抽:“就这些?”
“嗯呐,就这些!”
白面具女人趾高气昂地告诉他。
“护士长说了,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表演剩下的!”
“对!”众病人齐声点头,叉腰,为刚刚的表演骄傲!
陆忘眼眸微微一眯,提起怨恨之剑指向女人!
咕噜!
剑尖冒出的骷髅头捧到她的面具上,噗地炸开,面具即刻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孔洞下,女人的嘴角颤抖不已。
她往后仰着身体,欲言又止,陷入挣扎。
这时,旁边扮演“儿子”的病人突然目光凌厉,一只手直接按向了剑身!
陆忘及时收剑,才免于那人遭受诅咒。
再看向“儿子”,他的气质与方才全然不同,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其他病人也察觉到他的异常,一拥而上将人抱住,带到了房门口,疯狂拍打病房铁门。
白面具女人似乎是终于想通,拉住“二郎”“三郎”,快速轻语问陆忘:
“你有钱吗?搞点钱!”
陆忘最多的就是钱,拿出一沓分给三人。
趁着护士还没来,这三人立刻站成三角形。
女人抬头捂住脸,做出痛苦不已的模样:
“啊!你们不能死,我不能失去你们!”
“二郎”和“三郎”则是做了几个相当诡异的动作,而后抱住女人,歪着脖子,将头往她身上贴,恨不得钻到女人身体里。
“啊,我们也不能失去你!”
外面传来了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
护士到了。
三个人立马分开,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跑到其他病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