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剪刀,从篮子里捏起一只老鼠,咔嚓一剪,老鼠被开膛破肚,疼得嗷嗷直叫。
但是,没有人听到那刺耳的叫声,其他玩家依旧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妈妈提起老鼠,手指伸进去一抠,就将五脏六腑抠了出来。
“哎呀,这条鱼不是很新鲜啊。”妈妈皱眉说。
当初他从孤儿院找到这个人时,用红瞳看到的,是一团破布,她那时还是个女孩,生着重病,被一群孩子压在洗手池里欺负。
陆忘带走了她,离开孤儿院大门时,手里牵着的女孩就变成了,符合他心目中母亲形象的中年女人。
姐姐挺着肚子走到妈妈面前,从她手中接过已经被清空,只剩微弱的抽搐的老鼠,捧着自己肚子露出慈爱的笑容。
“宝宝,等会我们就吃鱼咯。”
陆忘在街边找到姐姐时,她是个端着破碗的乞丐,红瞳下是被斩去一半是红蚯蚓。
姐姐将鱼递给爸爸,身宽体胖的爸爸遮挡住了灶台,以陆忘的角度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不过从一下又一下的躲骨声可以大概猜到,爸爸正在砍着什么巨大的东西。
“鱼剖好了吗。”爸爸伸出血淋淋的手,接过姐姐手里的鱼,“去坐着吧,你大着个肚子就不要乱动了,有什么我自己来。”
“是啊,快坐下休息去!”已经在洗手的妈妈说。
姐姐转手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往客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在陆忘的红瞳下,她拿的都是恶心的黏液。
“聊这么久嘴干了吧?来喝点。”
正在聊天的玩家们都往厨房看了一眼,笑着说:“一米哥,你家的气氛真好啊。”
说完,他们倒着谢,端起黄油油的粘液大口喝下。
“不错,真好喝啊。”
“诶一米大佬,你不喝吗?”吴家荣端着粘液递到陆忘面前,想要跟他碰杯。
“他从来不喝。”姐姐在一旁抱怨道,“我的这个弟弟特别挑剔,只吃自己做的食物,你们别管他。”
“那你真是错失了不少好东西啊!”大家笑着,喝光了杯子里的黏液。
这顿饭,陆忘不打算继续再吃,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