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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架桥上长长一条刹车印,黑色大众汽车撞破围栏,一半车身已经悬空在了外面。
车里还在播放那首怪诞的音乐,音调已经恢复正常。
清晨的凉风徐徐吹拂,蝉冥坐在驾驶位上,左手握着枪搭在震碎的车窗外,随着音乐节奏,一下一下地叩击车门。
满车的蜘蛛丝正在一点点消失。
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阴沉女人已经失去气息。
“啧啧啧,就这点本事还想杀我,我好歹也是从深层爬上来的人啊!”
蝉冥感叹摇头,跟着节奏,五音不太全地哼起了歌词。
Don't make me explain.
I'm insane.
车身晃了晃,没有掉下去。
……
调查部,部长办公室里。
季蓝躺在沙发里,浑身都是刀痕。
她清楚陈医生的习惯,杀人从不直接灭口,总是要一点一点地折磨猎物,直到厌倦。
这个女人医术高明,杀人技术更是无可挑剔。
从第一刀到现在,季蓝已经被下了不止五十刀,每一刀都将刀片留在了伤口里。
“季前部长,没有人能比我更会精准控制,只要你敢反抗,我就能瞬间让刀片结束你的生命。”
季蓝有些难过:“看在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就不能对我干脆点吗?”
陈医生正在寻找新的下刀之处:
“看在曾经是朋友,你就不能牺牲一下自己让我好好尽兴一次吗?最近看了个新闻,说是有个护士给男友下了一百多刀,刀刀避开要害,我在想,我能不能打破她的纪录。”
“呵,做你的朋友还真痛苦啊。”
新的一刀切下,季蓝疼得呻吟一声,满是汗珠的脸别了过去。
看她如此痛苦,陈医生善心大发,起身走到酒柜前问:“想喝点什么?”
季蓝想起陆忘送的那一瓶,之前一直舍不得开,现在不喝可惜。
“最中间最上面那瓶。”
“嗯?挺贵的啊,你可没这么多闲钱,哪个追求者送的呀?”
“呵,人家可看不上我。”
“你就是小气,有这种人傻钱多的追求者舍不得介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