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敬候只觉得不敢相信,“你自幼在侯府,锦衣玉食的长大,没有半点亏待于你,如今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来?”
和这种一叶障目的人,秦疏月懒得解释。
“主子,世子爷来接您了。”紫珠在外面禀报。
秦疏月也不打算待下去,立刻站起身,哪知道武敬候先开口,“让世子进来说话。”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秦疏月看了他一眼,没有别的动作,干脆坐在原地,等着周世峥进门,刚好可以让武敬候死心。
“岳父。”周世峥先和秦疏月对视一眼,才打了声招呼。
他走到秦疏月身边,坐在,还顺手给她添了一杯茶,这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武敬候眼睛都瞪大了。
大概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没办法理解周世峥的“屈尊降贵”。
“岳父找我有事,不妨直说。”周世峥和秦疏月一样,夫妻俩都是打直球的。
武敬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色有点尴尬。
“没什么大事,只是如今朝野动荡,不知道陛下如何做想,竟然连太子都废了,太子可是嫡长子。”武敬候试探了一句。
“那又如何?”周世峥很认真地反问,“既然是陛下的旨意,不管是谁都要遵从。”
武敬候的意思他当然是明白的,只不过没有必要理会就是了。
如果谁都能够看明白,那周世峥的位子早该换人去坐。
“我不是这个意思,陛下对太子是爱之深责之切,若是能够让陛下消气,自然是大功一件,太子也还是太子。”武敬候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周世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岳父说的是,但是这个人不会是我,更不会是您,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我等只需要听从便是。”
武敬候说了许多,周世峥都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包括秦疏月,一直都表现的淡淡的,最终只能是无奈让他们离开。
“看样子,武敬候怕是按捺不住了。”秦疏月冷笑,“先把秦延朗送走,离开京城,明年科举再回来。”
周世峥看了她一眼,知道这是在秦家唯一还能让她看得上的。
他自然没有意见,但是武敬侯府好歹也存在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没有被撸掉,那就表示,还是有其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