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听完图长老问话,上下打量起年轻的道士,片刻后跟着开口:“鹿神大人有三千年不曾现身,此番为何在临近中土前有此征兆,难道图长老所猜不错,这里边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不错,眼下摆持祭坛的司徒尚未赶到,趁着功夫你把话说清,别真到了时候,让你个外人搅乱蛮荒。”图长老接过话茬,那中年的壮汉也不禁点头。
反观那年轻的道士却微微一笑:“你们不信我,难道还怀疑大祭司手中的神鼓?还是说,你们是在怀疑大祭司当初的选择?”
这句话不轻不重,可落在耳中却好似掐住了两人的咽喉,图长老言语一滞,不知该如何回应,倒是那粗狂的壮汉停顿了片刻,反问说道:“这句话你倒是说对,我等族人确实是信不过你,可大祭司难道就信得过你?”
年轻的道士淡淡一笑:“呵呵,此事无所谓信过信不过,当初我来到蛮荒,与大祭司早有约定,彼此各取所需而已。”
“算了,与你争口舌平添无用,等司徒们来到,过了子时还不见鹿神现身,相信大祭司也自有定夺。”那壮汉外粗内细,看着好像更好应对,实则却最为难缠,简简单单那的一句话把所有事推给旁人。
如眼下的局面,虽然看不出具体如何,但就其言语之间,似乎这年轻的道士不知何时来到了蛮荒,又不知为何跟眼前这些人所在的部落彼此有了些相应的约定,但各取所需却是不假,其中有来有回却是关键,不知这年轻的道士是否带来过什么,也不知他在蛮荒之时得到过什么,但就眼下来看,似乎这一次所谓的鹿神现身,倘若年轻的道士没有任何功绩之举,恐怕今日之后,这些口中的大祭司将会有些特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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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一点细细一究,想必这年轻的道士自打来到蛮荒,兴许做过许多有用的举动,也给他所在的部落带来过什么,但久不成席,或许他惹出的麻烦或者他获得的好处也绝对不少,彼此不对等,这些蛮荒的种族自然就对他颇有微词,否则就眼前的情形,能将一个部族的死士待出,这年轻的道士在平时话语权绝对不低,这样的地位,倘若真有什么无尽的好处,相信这些人又有长老又有将领,其每一人绝非痴傻,亦不会对这样的人物言语挤兑,甚至是有所敌视,故而这年轻的道士眼下的处境恐怕也颇为尴尬。
只是他似乎并不在意,面对壮汉的言语,他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简简单单的点了点头:“自然是该有定夺。”
“好了,何必跟他如此废话,今日再有闪失,即便有大祭司再三求情,恐怕族长也会将他杀了。”图长老终于找到了一个挤兑的机会,眼神中带着凶光,看了看年轻的道士,转头与壮汉摆手说道。
那壮汉也是点了点头,再不去过分多说,而年轻的道士也懒得争辩,转身看了看山林某处,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妥的情况,不过他并未声张,而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图长老两人以及他二人带来的族人,自己则眉头一皱,接着又慢慢舒展,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了然之意。
“玄戟、图行两位长老,族长有令传来,且上前接令。”忽一声天外之音,山林中某一处赶来两人,一身长袍的大半,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手中各自拖着一个锦盒样的事物,奔着众人所在的方向一闪而至。
图长老率先转头,一看到两人当即明白,这是族长的亲卫,其手中拖着的正是金令,凡有全族大事或是委以重任之时,其族长接回发出此令,一为全族知晓,二则予以重视。
另一头,那粗狂的壮汉跟着往前,此人名叫玄戟,一身修为不知深浅,其大将之风亦不同于天下玄门,更多的气势则是蛮荒部落所有,此刻眼神疑惑,跟着图长老上前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