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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墨身处幻象之外,却明其中之意,点头赞许道:“若苍云宗真有此等人物,或将改变宗门命运。小六子往后如何,务必谨慎处理,不可被人知晓。只是这幻象古洞内有玄机,不知眼前幻象是否会被外人窥见?”白惜墨先喜后忧,喜在苍云宗有此人才,忧在幻象之外,白龙王实则身在凤鸣山浮云洞中,而非云凰岭。白乾一虽有所教授,但更多只是言语提醒,未有具体传授。且白龙王此刻并无修为,其机缘重在悟道,尚未修行任何功法或道机。然而,此刻白惜墨目光紧锁幻象,因白龙王已有所回应:“话不在多。”简洁四字,既无威胁亦无赘述,话音落地,云凰岭中一道恢宏剑意直冲云霄。
在苍云山云雾缭绕之间,一道横贯古今、遮天蔽日的巨大虚影突兀浮现,其中一人身影庞大无比,眼神睥睨众生,手中紧握着一把古朴无华的剑,正是苍云宗历代宗主所继承的苍云剑,传承自白帝之手。此刻,这把剑被巨大的虚影紧握在右手,剑意凌厉,遥遥锁定着那位身份卑微的打杂弟子。
然而,此等声势似乎与白龙王此刻所展现的威压并不相符。以白龙王的超脱境界,若真要动手,无需如此声势浩大。在众修行者看来,尽管这声势壮观,但对于一些真正的高手而言,其效果却微乎其微。对于眼前的打杂弟子而言,更是微不足道,甚至连修为尚浅的风尘也未觉其有何威力。
就在此刻,那巨大的虚影竟然由虚化实,如同圣阶强者施展的玄天法象一般,顶天立地。而那苍云剑也仿佛是真身降临,剑锋所指,寒意逼人,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就连那暗中算计、此刻正藏于苍云宗某处的打杂弟子,在见到这一幕后,也不禁眼神一变。
“原以为你真身不动,今日的局面已成定局。未曾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已触及那等境界。只是你此刻被困,这一剑下去,不知你何时才能恢复。”一个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但并未显露出多少慌张。显然,白龙王虽施展了如此手段,但并未能将其留下,只是今日的算计或将落空,有些遗憾罢了。
对于此,白龙王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这一剑斩断古今,你所有在苍云宗的布局都将化为乌有。你的算计、手段,乃至你所夺舍的这具身躯,都将回归其本源。届时,我自会找你清算一切。”
那打杂弟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你意外出现,我若心性不稳,或许会强行出关。届时你虽受压制,但我夺舍而来,实力未能全出,你亦无法阻挡。然而今日你展现的实力,实令我低估了。既如此,我便静待你来。只是在此期间,我对苍云宗的算计,依旧不会改变。”
言罢,他整个人仿佛化为虚无,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风尘在神念中感知到这一切,心中不禁对这位三年来侍奉左右的打杂弟子产生了疑惑。他木讷的眼神与先前判若两人,修为虽看似仍在灵阶,但隐隐有突破灼本的征兆。相信不久之后,这位打杂弟子在苍云宗数十年的修行,便会真正迈入羽阶之境。
此时的白龙王施展的遮天蔽日的一剑已然劈下,剑势磅礴,却并未带来预期的锋芒与碰撞。那巨大的一剑仿佛与整个苍云山融为一体,释放出刺眼的白光。在这白光之下,苍云宗所有的弟子、甚至苍云山所有的生灵都陷入了静止之中。唯有风尘,在短暂的愣神后恢复了正常。
他目睹着白光笼罩天地,那一刻风吹不动、云雾不消、落叶停空、野兽僵立。就连远方的水流声和某些细微的声音也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圣阶强者如白惜德、白惜元等玄门高手,都在这一剑之下陷入了紧固之中。他们没有任何挣扎和眼神的波动,仿佛每个人都同时逝去又重新来过。
然而在这苍云山中,唯有风尘一人似乎未受影响。他轻轻转过头看向云凰岭某一处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羡慕之情:“到底是先天之灵,念动在万法之间又阻隔在万法之外。看着真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