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满意地点点头,不再与他计较,迈步走向李安兄妹二人。
李然在先前张小卒教训仲友武时,挣脱了同窗的阻拦爬上擂台,把浑身是伤的李安挪到了擂台边上。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救我哥哥性命,大恩大德我兄妹二人没齿难忘,请受李然一拜。”李然见张小卒走过来,急忙站起身感谢救命之恩,并弯下膝盖,要给张小卒磕一个。
张小卒紧步上前扶住李然,阻其下跪,并打趣问道:“刚才还喊着打断腿都不跪,怎么现在却跪得这般容易了?”
李然昂起头看着张小卒,言语铿锵道:“刚才是丢弃尊严的屈辱之跪,李然的膝盖当然跪不下去。现在是感恩之跪,李然跪得心甘情愿。”
张小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夸赞道:“好姑娘,没给南境丢脸,南境以你为荣。”
“我——我什么都没做。”李然被张小卒夸的小脸羞红,接着低头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安,骄傲之情油然而生,道:“哥哥宁死不屈,他才是好样的,我以他为荣。”
“他是我们南境的骄傲。”张小卒不吝言辞地夸赞道。
说完伸手进怀,掏出两瓶丹药递给李然,并讲解道:“这瓶是疗伤用的,药效有点凶猛,所以一天服用一粒即可。这瓶是修炼用的,总共三十粒,算是南境人民对你兄妹二人英勇表现的嘉奖。”
李安伤的虽重,但张小卒这瓶疗伤丹药却非凡品,治李安身上的伤,五粒足矣。
“公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李然慌忙推辞道。
张小卒脸一板,故作生气道:“给你你就拿着,不拿反倒显得矫情。”
“既如此,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李然见推辞不掉,只好接过丹药,然后向张小卒深鞠一躬,感激道:“多谢公子馈赠。”
“一点不值钱的身外之物,不必放在心上。”张小卒摆摆手,接着目光望向台下,自众学子的脸上扫过,不禁皱起眉头,问李然:“我若现在离开,会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李然摇头道:“不会的,院规森严,禁止学生私下斗殴,所以只要不上擂台,即使有人要为难我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完,她瞪着眼珠子冲仲友武使劲瞪了一眼,她说的“有人”,指的就是仲友武。
仲友武正在偷偷打量张小卒,被李然冷不丁这么一瞪,吓得心里咯噔一声,慌忙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那个不中用的教习呢?他会不会为难你们?”张小卒抬手指向范昌凤。
“不会,不会。教习大人高高在上,怎么会为难我们两个小孩。”李然慌忙摆手,海之境八重天的教习,被张小卒随口说成不中用的教习,听得她眼皮直跳,都快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张小卒放心地点点头,道:“如此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若有人敢欺负你们,我定不轻饶了他。”
后一句张小卒故意提高了音量,意在警告那些对李然兄妹不怀好意的人。
李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神情忽然着急起来,压低声音冲张小卒说道:“公子,你快些走吧,若是等护院大人们巡查过来,再想走可就难了。”
“嗯”张小卒点点头,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大,于是冲李然摆摆手,道一声“走了”,跃下擂台大步离去。
张小卒招呼上一直站在远处看戏的元泰平,二人一同出了演武场,不过却没有要离开学院的意思,而是顺着演武场门前的道路,往学院更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