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亚当气的直翻白眼，他拼命的抓住自己的喉咙，用力的猛咳起来：“沙咳沙咳赞……”

他的嘴唇像是蠕动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抽搐起来：“沙赞！”

什么都没发生。

机械超人看着对方拼命挣扎着降落，然后狼狈的趴在地上，试图把腰上挎着的那一坨像是砖头一样的金属定位仪用力的扔飞，好像他抓住这台定位仪的每一秒都是剧烈的痛楚。

但他的手却依然牢牢的粘在上面。

“嘶……”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明白发生什么，还是跟蝙蝠侠时间最长的杀手鳄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他伸过脑袋，低声的在陈韬的耳边说道：“我就在奇怪为什么你给沙赞那么重，那么大的一坨，像是砖头一样的定位仪，明明按照现在已经成熟的科技来说，即使要兼顾储物的功能，也完全可以把这个道具做得更加轻便。”

大鳄鱼心情复杂的说道。

他见蝙蝠侠并没有阻止他，于是大着胆子继续讲了下去：“但是我没想到，蝙蝠侠，你从一开始就想要往这台机器里面增添一些别的功能，对吗？”

他低声的说道：“能量不可能凭空产生，如果想要拥有足够大的功率，就必须有足够大的体积和足够重的质量。让我来猜猜吧。”

他说道：“某种通过电流刺激，操控着使用者喊出沙赞两个字的特制武器？”

他看着还在拼命抠着自己喉咙，竭尽全力和自己喊出沙赞的冲动相抗衡的黑亚当：“然而现在，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情况，这台机器需要控制的对象从沙赞变成了黑亚当，人和人的身体结构是不同的，黑亚当和比利的喉咙也是有微小的不同。因此这台机器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针对沙赞的喉咙一样制造出特定的刺激肌肉的电流，而需要针对黑亚当的喉咙进行自行的微调。”

黑亚当想要放开粘在手上的金属盒子，但他此刻全身颤抖，根本没法分心去掌控自己的躯体。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阻止自己的喉咙将自己拖入深渊上，即使再模糊不清的沙赞也依然是那个词，一旦他响亮的喊了出来，他就会立刻失去神力，变回凡人。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当年他杀死自己的侄子，夺取神力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变回原本的样子。上千年的时光流逝，他并不确定如果他真的变了回去，究竟会发生什么？

尽管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现场哪个不是听力敏锐的超人类？

除了无赖帮他们几个没有强化过听力的超能力者以外，大多数人其实都听到了杀手鳄和蝙蝠侠的窃窃私语。

沙赞其实也听到了杀手鳄悄咪咪的对话，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蝙蝠侠，感觉自己内心中关于超级英雄的故事在逐渐崩塌。

说好的队友之间的相互信任呢？

“什么，你随时准备着能把我变回小孩的后手？”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后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转头看向杀手鳄：“蝙蝠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但是他看到杀手鳄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唉，这有什么不对吗？”

大鳄鱼耸了耸肩膀，蝙蝠侠没有阻止他说这些话，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不再窃窃私语，而是用正常的声音说道：

“蝙蝠侠总是在策划后手，他只是把你变回小孩，这已经其实够客气了。”

杀手鳄在脑海中稍微回忆了一下被完全控制之后口歪眼斜，嘿嘿傻笑的超人，还有那个特制的“完全服从粉色小药丸”。

然后他由衷的说道：

“蝙蝠侠这一段时间甚至温柔不少。”

比利被气的噎住，他转头瞪向陈韬。

“蝙蝠侠，你说句话呀！”

他看向在旁边表演123木头人的神奇女侠：“这一切都合理吗？”

神奇女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说：

“额……我不太确定？但这确实很像是蝙蝠侠会做出来的事。”

五千岁的少女耸了耸肩：“但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什么？”这时，蝙蝠侠也表现的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显得比比利还要茫然。

他看着一边哀嚎，一边化为灰烬的黑亚当，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唉呀呀，究竟是谁把黑亚当变成这样的呢？”

“真奇怪，是谁呢？”

他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真是太奇怪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