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头盔抛了个光,画完最后一笔,浅间画布角落写了一句谷歌翻译的意大利语:
Viaggiosicuro,tu,ioelui,mettitiicaschipertutti。
安全出行你我他,戴上头盔为大家。
在自我陶醉了半分钟后,画被漂亮的美术老师佐佐木拿了过去。
“这幅画你准备叫什么?”
“曼达洛·美第奇?”
不懂星球大战梗的佐佐木还以为浅间说的是美第奇家族某个人名,又问道:
“你怎么让大家知道伱画的是美第奇呢?”
浅间想了想,在美第奇的脖子上写了一句:God,iamrich——MEiDiQi。
“meidiqi是什么意思?”
“美第奇家族的暗号。”
随即赛博朋克美第奇被佐佐木放到了美术教室前排展示。
美术水平意外不错的堀北酸溜溜地过来说到:
“你是怎么办到的?让佐佐木老师都拿到前排展示了?”
乞丐不会嫉妒百万富翁,他只会嫉妒比他收入更高的乞丐。
上了2个多月的课,堀北的作品一次都没被选中过。
“不知道,可能是反面教材吧。”
只能说现代美术讲究的是冲击和共鸣,涂鸦被包装几下也能登上大雅之堂,
很多舍本逐末、投机取巧的人成功了,基本功好得多的人还在小作坊里挣扎。
这幅没有署名的画被广泛讨论,甚至后面还传出——每天凌晨2点钟,这幅头盔美第奇会在美术教室召唤出英和200多年来所有被摔破脸的美第奇石膏军团之类的谣言。
上完周三的最后一节课保健课——学习预防第N轮新冠变体的措施后,浅间、二见、御行院一行人在6号自习室里集合,第五学习小组迎来了最后一次学习会。
“浅间和御行院出的卷子,我都背下来了。”
“二见很厉害嘛!”
“我也是,这次数学、英语和古典文,我也有自信了。”
御行院问道:“那你的物理、世界史和日本史呢?”
间岛苦笑道:“牡蛎,知识点太多了。”
深泽看了眼已经开始认真做试卷的卫宫一眼,拍手笑到:“感觉我们小组,这次月测能让大家大吃一惊呢!”
中午受挫后的深泽雪,按照浅间的建议,摘掉了隐形眼镜,换上了周末就买好的细框,同时编了一个危险的发型。
一下子知性温柔的感觉上来了,连御行院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如果没能一见倾心,那么在适当的距离,做适当的变化,可以刷新首因效应,重塑第一印象。
慢慢熬吧,御行院对二见的攻势在几天内渐渐消停,得不到正反馈,挺打击班长大人的。
因为二见大明神,浅间对于本次月考乃至下个月的教纲知识点,都已经滚瓜烂熟。
他拿出了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开始阅读,准备从奥地利经济学派的角度,进一步了解西方自由平等的理念,当然能学一点投资和市场研究的知识更好。
由于这周上的是第二课表,下午就两节课,三点十分就放学了。
因此这场最后一次的第五小组学习会,到四点半便结束。
大家互相祝福道别,该打工的去打工,该去社团的去社团。
浅间也走在了去往文艺社团大楼的路上。
本以为卫宫会搞事情,没想到这两天反而确实在认认真真的学习。
说不定是近卫家对女仆学习成绩有考核呢?
想来,是英和的教育进度和强度,给了转校生卫宫白相当大的压力吧。
正这么想着,感觉不对劲,果断回头,卫宫白居然不声不响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
四顾无人,浅间笑起来:
“有必要这么戒备我吗?卫宫同学。”
“如果不是千代大人,我才不会和你这种危险的家伙打交道!”
自习楼和文艺社团大楼之间是一条香樟大道,此时午后斜阳依然明媚,日光树影疏疏落落地交错浮动着,投射到石砖拼花地面,像跃动音符的钢琴黑白键。
云雀在树梢间藏住轻轻吟唱,如一列小学生组成的唱诗班。
浅间站定之后,卫宫也停住了脚步,两个人相隔4米左右对视着。
如果把对面的人换成二见或者不说话的不死川,或许能感受到一丝属于青春的浪漫吧。
浅间耐心地等待。
一阵风吹来,云雀们停止叫唤,纷纷扑朔飞远,忽然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