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噻,反正我们的老师么换了又换,留不住的么。”
“不晓得新来的老师给温柔。”
……
谭溪宁和张老师两人没有共同教课的班级,在办公室也是点头之交,对于她的离开,算不得有什么感想。
顶多是在心里暗暗郁闷,有老师一走,这个老师原本干的活又落在其他老师的身上,肩上的担子又要比之前重上几分。
张老师走到操场中心的时候,有个学生大喊道:“张老师,你能不能不要走!”
谭溪宁对那个学生有一点印象,好像是张老师们班的学生,她经常会来办公室抱作业,被老师喊来办公室布置任务,是一个很称职的小助手。
那个同学擦着眼睛说道:“张老师,能不能不要走?你说其他学校的同学都是提前学课文的,我们都学了,只是不太理解是哪样意思。虽然不懂,可是我已经会背了。我现在背给你听,给好嘛?”
张老师往前走的步伐慢下来,最后停住。
只听,那孩子擦了擦眼睛,一字一句地背着:“《木兰辞》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一篇文言文背完,那孩子竟是没有一点停顿。她眼巴巴地看着张老师离开的方向:“老师,能不能不走?”
其他同学也跟着她哭喊道:“老师,能不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