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要干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也就是马仙洪不知道赵归真的底细,此时还当他是茅山高徒呢,“碧游村来去自由。”
“哟,这话说的你不亏心吗?”
安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非找你要了200的卦金,就硬把贫道留下来,还派了个傻姑娘盯着,害得我跟她玩了一下午的泥!”
他拉起道袍,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渍,“我就俩套衣服,弄坏了就没得穿了!”
“这是200块的事情吗?”
马仙洪也不管安柏是装傻还是真有本事,“反正在村子的事情没结束之前,你不准离开,要是我成了,你把两百退给我,没成…没成你再走吧,不收你伙食费。”
“还说不是因为卦金?!”
安柏气愤的说道:“实话告诉你马村长,贫道行走江湖二十年,收进来的钱就没有再给出去的道理,想要退钱,不可能!!”
“呵,你怕五魁的拳头,就不怕我的拳头?”
马仙洪也举起了手。
“她小姑娘下手没轻重,说打就真打了。”
安柏态度强硬,嘴里的话却截然相反,“你不一样,你是個有原则的好人,不会随便动粗的。”
“合着好人就活该被欺负啊?”
马仙洪气笑了,“你这是哪门子歪理,欺软怕硬?”
“怎么能是欺软怕硬呢,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安柏摇了摇手指,“马村长你不妨放开了想,比如全性…再比如你。”
马仙洪顿时愣住了。
安柏也没继续说下去,将挎包小心的用手提着,从屋檐一跃而下。
“人要想成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马村长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结局早已经注定…呸呸呸,我这破嘴!”
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脸颊,他踩着月色往被安排的小屋走去。
“我观观音观自在,我见真武见真我,解开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或许是碧游村的氛围,安柏终究还是没忍住多嘴了几句。
虽然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就是了。
“神神叨叨…”
马仙洪站在月光下,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而在同一片夜色中,距离碧游村数里外的一处林子里。
有着大慈大悲之称的临时工肖自在,正双眼血红的举着自己精心保养的工具,一步步走向被扒光捆在树上的赵归真。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