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便有了法子,勾着头,气冲冲的踹开他的病房。
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我要投诉你们,凭什么我不能享受单间病房,你们传染科本身就有那么多病房,为啥还要我和不认识的人一起住,真的是莫名其妙!你们这是歧视,抓紧喊你们院长来,我要投诉,凭什么你们就认为我这个病有高度传染,凭什么要把我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放一起,而且你们还和我说我和他感染的是同一种病毒?你们要拿出证据啊,不能口说无凭!”
骂了一会儿,气也消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哥见此情景,连忙劝说胡昕夕。
“我说小伙子啊,来到医院就要完全听医生和护士的,不然我们的病就不会得到及时救治。你就消消气吧!你看我,当时来的时候差点嗝屁了,现在虽然被隔离,但至少活着啊!”
胡昕夕假装没消气的说道:“我都是活蹦乱跳的人,生龙活虎,就是简单的和那个被传染者说了一句话,打个照面,他们也要把我抓进来,说我是被传染者,需要接受治疗和隔离,莫名其妙的接受治疗,这个就不说了,我也可以接受,但你要把我给困住,那我就不愿意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还要挣钱,养家糊口呢,怎能在这里耽搁,一天在这里,一体就赚不到钱,我还有房贷,车贷,需要还,一天不挣钱一天就没有收入,最关键我还没有女朋友,我要更加努力,赚钱找对象。”
胡昕夕把现在社会最突出的年轻男人的焦虑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这也是他以前生活的真实写照,正是这种真实的写照触动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小哥,引起他的共鸣,于是他向胡昕夕招了招手。
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说老哥啊?你就不要和他们争,他们有他们的规则,我很认同你的说法,不过现实生活中有太多无奈啊!”
胡昕夕这一番“骚”操作,直接引起他的注意,也愿意推心置腹的和胡昕夕说说。
小哥摸了摸下巴,说道:“你看看我!我可比你惨多了,我好不容易在贝思药业找到工作,没想到被调到最危险的生产线,也就是李涛和刘萌最关心的生产线上,明眼人都知道,她们这新建的生产线就是凤龙的生产线,据说非常毒,我一开始没有在意,不以为然,以为没有想象的那么毒,但是从这几天的经历来说,我觉得贝思药业的那条生产线应该里面被毙掉,我就是单单的投个料,就差点被毒死,听医生说,这个病毒非常厉害,和以前的SARS不相上下,稍微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就投个料子,而且他们发的劳保也不配套,我就在投料的时候吸一口那个毒株的原液,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好在我及时打急救电话,要么现在就在阎王殿里说话了,关键还不能算工伤,都要自己掏钱,你说我刚出生社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不过想想命重要,就没有办法了,你这才哪到哪啊,你还有车有房呢?而且你还是活蹦乱跳,属于轻症,只要接受过治疗,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传染性了,我们都是接受过治疗的,现在属于隔离期,只要隔离期不发病基本上没问题,你别看我非常虚弱,只要那三针抗病毒药一打进去,基本上病毒都被杀死了,所以我们现在不管是轻症和重症都没有了传染性,和我在一个房间一起隔离也没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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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哥从来到医院,现在说的话要比这几天说的话都要多,那是他遇到同病相怜的人。
胡昕夕把这个小哥所说的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说在贝思药业的那段过程。
胡昕夕的脸色铁青,他最不愿听到的信息犹如一道炸雷一样在他脑海里浮现,虽然这个小哥说的话音很虚。
他自言自语的道:“如此说来,这病毒的源头来自于贝思药业的那个毒株,之前听刘萌说这个关键点反应用到的毒株只是低毒的常规感冒病毒,看来刘萌是骗自己的,这样说来凤龙肯定知道这生产线会用到这致命的毒株,怪不到凤龙选择在千里之外的连海市进行生产线的试车,而不在魔都医药里面进行,他肯定怕实验不成功,殃及他魔都医药的根基,最主要殃及他自己,他怕这种病毒会传染到他自己身上,如果病毒很厉害,自己就嗝屁了,这样肯定很危险,还不如在把生产线投到千里之外的连海市,如果真的泄漏,毒株也很致命,也不会传染到他凤龙自己。”
胡昕夕想到这,内心无比震惊,似乎对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觉得是合情合理,包括杀人案件,包括药监局局长,大爱医药的代表,那两个董事长,还有李涛手下的那两个手下,甚至是阿军的死,而为什么李伟第一个死的原因也可以从这盘大棋上看出来一点端倪,凤龙想要在连海市下盘大棋,做剧毒毒株的生产线,极度危险,自己不能亲自动手,必须培养自己的心腹,充当他得到刽子手,他本来选择在连海市赫赫有名的大爱集团董事长李伟,给他开出相当丰厚的条件,但李伟属于那种油盐不进,也没有把柄让对方抓,刚正不阿的拒绝了凤龙。
风龙哪里咽下这口气,就培养新的刽子手,而这个刽子手就是刘萌,刘萌在凤龙的一步一步指使下,伺机杀了她老公李伟,也就是大爱集团的董事长,从那以后,大爱集团董事长易主,被刘萌霸占,导致大爱集团的业务大部分都转向魔都医药,而那两条生产线刘萌也时刻跟着,种种迹象表明,刘萌之所以这样都是由风龙在指使的。
胡昕夕想到这,脑海突然豁然开朗,对之前一直不太明白的杀人动机有了非常清醒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