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苒月一个闪身躲开,蹙眉冷冷凝视着二皮匠,语气透着一丝不耐:“人还在地上跪着没解决呢,凑上前做什么,爪子洗了吗。”
二皮匠不自然的挠挠头,转身两记手刀将人劈晕,一手提溜起一个,讨好的看向姒苒月说:“大小姐,这俩人我立刻马上就去解决,等等我啊。”
说完,便提溜着两个黑衣人,纵身飞上房檐,朝着城外的方向飞去。
“方向反了!府衙在你后面的方向!”姒苒月眼皮一跳,扯嗓子喊了一句,就见远处房顶上一个黑影一个栽歪,险些摔下,稳住身形后立刻掉头往回跑。
再次经过小巷时,速度快得姒苒月都来不及告诉二皮匠在府衙等着她,气的一跺脚,只能在巷口大路边一家店铺的台阶上坐着等,免得那个路痴回来找不见她。
头埋在双膝间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忽然听见一阵敲锣打鼓吹拉弹唱,迷茫的偏过头一看,姒苒月不由揉了揉眼睛,见不是做梦,不由扶额感叹:“怎么又遇上夜半娶妻的,烦死了。”
雪白的婚轿后面跟着低调简朴的马车,前有撒纸钱的,后有奏乐的,八个仆役跟在马车两侧,目视前方,神情严肃。
有个穿戴讲究的中年人跟在婚轿和马车之间,目光锐利,十分警惕周围的环境。
姒苒月打了个哈欠,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单手撑腮,望天发呆。
却没想到,你不找事儿,事儿主动找上你了。
吕家有钱没权,这种给夭折的儿子娶妻的习俗,在外不算什么,但在北容城管辖地界内,是会被判刑抓起来打板子的事儿,不过俗话说的好,是人就有私, 这习俗多半在深更半夜举行,只要钱出的到位,夜间巡逻的守卫多半睁一眼闭一眼。
马车内坐着三个人,吕老夫妇和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怪人,又长又白还细软的胡子几乎挡住了半张脸,黑色的头发披散着,几乎把将整张脸盖住,黑溜溜的眼眸在头发缝隙下隐隐约约闪烁兴奋的光亮。
“许大师,时辰晚了这么多真的不打紧吗?”吕夫人捂住胸口,总觉得有些憋闷心慌,像要发生什么令人担忧的事。
被称为许大师的男人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动作十分浮夸的乱划一通,高深莫测道: “我听到来自上天的旨意,他说,顺应天意,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