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是生铁佛崔道成,眼瞅着势若流星奔着自己脑袋而来的月牙禅杖如何敢抵挡,一个懒驴打滚狼狈至极地躲过去。
“咚!”一声闷响,月牙禅杖钉在千年古树之上,无数的残枝败叶洒落。
道人是飞天夜叉丘小乙,早已闪身至一旁,脸色难看地看着鲁智深身后的三人!
那崔道成正一肚子火气,又见鲁智深,正是找到了宣泄口,大怒道:“你这手下败将,如何还敢回来?”
鲁智深拍了拍顶包的肚皮道:“刚刚是洒家没了力气,如今吃饱喝足,杀你便如屠狗!”
“哇呀呀!”崔道成怒极,朴刀撕裂空气,招招不离鲁智深的各处要害!
丘小乙想要上前帮忙,已是被武松两柄雪花镔铁刀笼罩在寒霜之中,更兼刀身不时传出呜咽之声,扰乱心神。
他只怕在武松手中撑不过十回合便会身死道消。
柴进和史进两人相视一眼,这哪里还需要他们出手,吃饱饭的鲁达和盛怒的武松岂是这两个小毛贼能抗衡的。
不过六七个回合,“啊!”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丘小乙已是被武松枭首!
那崔道成本已是力怯,见此情形更是胆裂,被鲁智深看准时机,一个拿肩背摔,狠狠摔在地面上。
对着口吐鲜血的崔道成,鲁智深毫不留情,拧动其手腕,抢过朴刀,狠狠劈下下,斗大的头颅好像皮球一样朝着低洼之处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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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不做停留,拔下月牙禅杖,向寺内后院走去。一路寂静无声,推开厨房的门扉,“老和尚,那强人已被洒家……”剩下的话已是说不出口。
原来那几个老和尚见鲁智深被打跑,心忧恐惧之下,怕被折磨,便一起选择了上吊自杀!
“对了,还有那娘子!”鲁智深急步寻到崔道成和丘小乙吃饭的小院中,此刻哪还有那年轻娘子的踪迹。
柴进扫视一眼庭院,看到井沿边落着一只孤零零的绣花鞋。
“智深兄弟不必找了,那年轻小娘只怕已是投井自尽。”柴进指着井边的绣花鞋低声道。
鲁智深跺了一下脚,深深叹了一口气,丢下手中的禅杖,蹲在地上悔恨自责道:“他们本不应该死,都怪洒家。若是洒家能早点除掉那两个强贼,他们也不至于畏惧自杀。”
众人也不知如何劝解,说到底还是鲁智深打破了瓦罐寺的平静,让老僧和年轻妇人看到了希望,但是鲁智深的败逃,又让他们跌落谷底,大起大落之下,联想到接下来可能遭遇的报复,他们选择了死亡来让自己解脱。
“洒家记得智真师傅说过:佛门讲究因果。如今洒家才算是理会到了这一点。”鲁智深似有觉悟地起身拿起禅杖道。
柴进三人跟在鲁智深身后找到他的包裹,所幸里面的信和度牒都没有丢失。
鲁智深看了看破败的瓦罐寺道:“烧了吧,化为赤地之后,也便不会再有恶贼霸占,为祸乡邻。”
四人寻到灶台,点燃火把,一路走,一路点,直走到山门外,四人将火把扔向寺院的屋檐之上!
平白地风声渐起,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原本不显的火势登时熊熊燃烧,浓烟滚滚,不多时,便见寺院的房屋殿堂尽皆通红一片,好似佛门业火涤荡人间的罪恶!
“三位兄弟将往何处?洒家确是要投汴梁城而去。”鲁智深不再看火光滔天,往外走去道。
史进有些为难,他却是在投少华山和梁山之间摇摆不定。
“如今结识了柴大官人和武松兄弟,俺是愿意上梁山的,但俺又舍不得少华山的兄弟。”
柴进笑道:“这有何为难的,我八百里水泊梁山难道还容不下少华山的七八百好汉不成,将他们一起上梁山便是!”
“是极!俺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史进兴奋道,随后又是眉头一皱:“只恐三位兄弟不愿去。”
“我和二郎同史进兄弟走一遭,只要能见到他们三人,便能让他们同咱们一起上梁山!”柴进自信道。
鲁智深怅然若失道:“若不是智真师傅给洒家安排好了去处,洒家定随你们一起上梁山!”
柴进神秘一笑道:“智深兄弟不必着急,有些事就是缘分未到,说不定咱们还会在汴梁城相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