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有一人道:“两位哥哥,咱们不去樊楼,去其他酒楼也快活一番,闻到刚才的酒菜香,俺早就饿了!”
“哈哈……跟着大师父以后,咱们也开始走大运了。”
一行二三十人寻酒店而去。
菜园中,四人共饮之后。
林冲似乎也放开了一些,咬牙切齿道:“还愿之后,林冲以为高衙内知道娘子的身份,便不会来纠缠。
谁料,他竟然使我的一位好友陆谦赚我去樊楼吃酒,又使人告知我家娘子去陆谦家中寻我,若不是我小解时碰到婢女锦儿,娘子只怕已遭玷污!”
即便是又听一遍鲁智深依然恨得牙痒痒,手中的酒碗被他摔在地上道:“依洒家看,就该使那厮吃俺三百禅杖!”
林冲苦笑道:“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那高衙内是高太尉的螟蛉之子,高太尉是我的顶头上司,如何能招惹他。”
柴进听得心中暗自摇头,但也是明白这何尝不是林冲身为普通教头的无奈。
柴进想了想还是沉声道:“林兄可知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对于高太尉你应该更加提防才是。”
“唉!林冲有时候真的想像王进教头一样带着家眷远离汴梁城!”林冲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柴进知道他舍不得,想了想提醒道:“最近可能会有人兜售宝刀,林兄一定不要买,更不要起和高太尉比刀的念头,说不定会躲过一劫。”
林冲瞳孔微缩,直视柴进道:“大官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兄可知最近金枪班教师徐宁因贪污受贿,被下大狱一事?”柴进反问道。
林冲道:“我亦与徐宁交好,知其绝不是贪财之人,定是有人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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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被陷大狱,他家中丢了什么?”
“传闻其家中有一件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宝甲,名唤赛唐猊。在徐宁入大狱的当晚就被盗了。没两日便听闻童贯新得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
说到此林冲脸色一变,看向柴进道:“大官人的意思是童贯……”
“世间哪有这样巧合之事,只有一个可能,童贯新得的那件宝甲就是徐宁家传宝甲!”柴进笃定道。
柴进敲了敲桌子,唤回林冲的心神,继续道:“高太尉甚是宠爱他这个螟蛉之子,必然会想方设法满足他。如果林兄不小心带兵误入白虎节堂会是什么罪名?”
林冲虎躯一震,涩声道:“手持利刃,入节堂,乃是死罪!就算是上下打点,也会被刺配边远恶州。”
“如果这样,你家娘子怎么办?”
林冲的脸色越发苍白,他能想到娘子会怎么做,“家中没了我,高衙内必然会继续纠缠我家娘子,依我家娘子那贞烈的性子,只怕,只怕她会……”
林冲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敢再说下去,这种结局是他想都不敢想。
鲁智深在一旁听的火起,大声道:“一群奸佞,害得忠良家破人亡!”他心中已是计定,待徐宁被刺配之时,定要救下他。
柴进见林冲心神失守,也没再用言语刺激他。听到鲁智深这样说,便知这个真正的好汉又要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
“智深兄弟这样的性格,实不该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
鲁智深喝着闷酒道:“天下之大,除了这佛门清净之地,哪里还有俺的容身之地。”
“智深兄弟可是忘了我梁山?如今史进兄弟和少华山的三位头领,并抱犊山的那两位好汉都在梁山逍遥快活,他们都常常念叨智深兄弟!”
鲁智深想起史进,文仲容和崔埜,脸上露出笑容,又想到那位最对他脾气的武松武二郎,有种现在就要上梁山的冲动。
“原来大官人一直盼着洒家上梁山,这菜园子洒家也是待够了。大官人回梁山之时,喊上洒家一起走!”
没想到鲁智深答应的会这么爽快,柴进准备好的许多说辞都还没说出口。
“哈哈……二郎早就盼着智深兄弟上山了,常言和智深兄弟喝酒时最为痛快,恨不能天天与你把酒言欢。”
“说起二郎,他为何没随大官人一起前来?”
“如今山上寨务繁忙,二郎有些走不开身。”
“惜哉,这酒喝的不够痛快。”
林冲这时缓过神来,看向柴进道:“如大官人所说,林冲应该如何做,才能既保住娘子,又不得罪高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