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宗怕发生叛乱,下令让各州县开仓放粮,并停止征收苛捐杂税。
可各州县都在各地诸侯门阀的控制下,所以僖宗的政令根本无法执行。
朝廷无奈之下,只能另寻他法赈灾。
第一个便是打击盐商,朝廷自己垄断食盐的生意。
身为盐商的王仙芝遭到了朝廷的打击,一怒之下就竖起了造反的大旗。
他这一举兵,各地响应,农民纷纷加入,同为盐商的黄巢也加入了他的阵营,敲响了大唐灭亡的丧钟。
那些农民不知道僖宗正是因为要赈灾放粮才打击盐商,那些农民不知道自己跟着的领袖也是为了一己私欲,很快就接受了朝廷的诏安。
黎帆静静的听他说完,今晚的穆竞白有些反常。
穆竞白说:“群众没那么无辜,官员也没那么霸道。强拆是真的,漫天要价也是真的。”
黎帆知道穆竞白此时在难过什么。
他在难过父亲就像那个杂志机构的领导,跟不上网络的时代,却固执己见。
穆竞白处理过高中命案,在网络上打了一个漂亮舆论战。
而强拆案这么多领导关注着,却仍是让这件事冲顶热搜,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他还难过民众站在山底,没有辨别能力,就像跟着王仙芝的起义军一样,总是自以为正确。
“竞白。”黎帆叫他。
穆竞白愣了一下,黎帆几乎不会这么叫他。
“你说。”
“没有人可以一直英明神武,也不可能在每一个方面都出色,他们那一代人跟不上网络很正常。”
穆竞白道:“固执的很。”
黎帆轻笑:“大领导比爸难伺候的多。”
黎帆知道他在难受什么,那个大山一样的父亲,老了。
“竞白,爸妈老了,恕我大言不惭,新的时代来了,以后咱们就是他们的底气和腰杆。”
半晌,穆竞白才道:“帆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