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强哥和冬子的工钱很快就拿到了。只是来办理一切的是强哥的媳妇。他也终于无债一身轻的被老婆捧回了老家。在他老家的青山绿水间长伴着家人。
冬子和志军那天从医院回到工地后,几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冬子拿到钱后迅速在城里买了套小两居的二手房,把手上的活打包转给愿意接手的一个老乡,去找了个磨具厂进厂做学徒。他说这辈子都不想进工地干了。
志军本来还有十来天才回家,冬子帮他结清了工钱,以及大叔工伤住院费和志军俩人的误工费都去要来了。
志军跟着冬子走,搬进了冬子的房子里。
那些天的晚上,只要眼睛一闭上就是强哥喝药的惨烈场面。俩人就那样清醒的躺着默默流泪。不明白人为什么会那么苦?为什么要那么苦?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志军是为子君才来到这个城市的,短短两个月经过了那么多事,感慨万千,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他觉得生命那么脆弱,应该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去追求。在背负家庭责任的同时尽量让生命更有质量。
那些天志军跟着冬子在厂里帮着打杂偷瞟了点技术。后来在人生历程中他的动手能力很强,就是得益于那里的学习。
温州很多厂有个好处,像家庭作坊似的小工厂进出很自由。不像广东的厂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无关人员是进不去的。
临回家前,志军最后一次偷偷跑子君家外想再看看她,就那样远远的看一眼,不去打扰她的安宁。看她在父母家人面前的娇憨可爱,看她和男友出双入对,看她无忧无虑的灿烂笑脸。。。
别了,温州;别了,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