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恩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脑中此刻却异常清醒。
自家姐妹能在金幽月手里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自己求情,金幽月才会心软饶她一命。
不想如今事发,自家姐妹竟反口咬了回来。
只是,此事被撕开了,皇上去查实在是易如反掌,是万万抵赖不得的。
她不知道自己姐姐说的金幽月要她全家性命是不是真的。
如今也没有机会再问了。
可是,小家如何能与国之大义相比。
即便姐姐说的是实情,也只盼金幽月看在今日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
若是金幽月真被此事牵连,那她们被送来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辛辛苦苦才爬上嫔位,能在宁煜面前说得上话。
绝不能就此全部被抹灭了!
想到此处,贞恩跪爬到宁煜脚下,拽着他的袍角,哭诉道:
“皇上明查,此事,此事,嫔妾姐姐说的是实情,皇上去查也很容易查到。
只是,此事与娘娘无关,皇上也听嫔妾姐姐说了,与嫔妾才是姐妹。
这事,是嫔妾眼瞧着贵妃得宠,挡了我们娘娘争宠的路。
一时错了心思,自作主张布下的局。
诬陷贵妃,诬陷池将军,都是嫔妾一个人的主意,还请皇上不要冤枉了我们娘娘,我们娘娘对皇上一片痴心啊!”
宁煜如何能信这事是她一个小小答应能办的,更何况事发之时她还只是一个奴婢。
如今摆明了贞恩是想替金幽月顶罪。
他正想一脚把她踹走。
怎料贞恩将袍子拽的更紧:
“皇上,皇上!我们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她真的是无辜的!
这一切都是嫔妾的主意,皇上千万别伤了和娘娘的情分啊!”
宁煜闻言顿时一愣,眸光立刻扫向金幽月。
金幽月听着贞恩的话,已经知道了她要替自己顶罪,心中不由一松。
如今见宁煜看向自己,顿时梨花带雨:
“臣妾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本想今日向皇上道喜,怎知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桩事。
没管教好自己的奴婢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饶恕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