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夜探皇陵

异世为盗 知秋一夜 3349 字 3个月前

不止百里诸侯没有离开,薛宜生也留在帝都。

这是他第二次为花卿施展七星飞针,神针妙术,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这一次,它救不了花卿。

“我还有多久?”花卿问。

“短则四个月,多则半年。”薛宜生说:“你被困在障魂木里太久,障魂木的气息,已与你身体相融。离开障魂木,如鱼儿离开了水。但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风灵卫南衙,那地牢就是用障魂木做成的……”

“不用!”花卿说:“四个月,已经足够了。与其坐牢一般的活着,我倒真想死了拉到,起码自在。”

这话正好被进来的百里诸侯和徐骄听到。前者神色悲伤,花卿冲他一笑:“这是做什么,你愿意看着我受苦?”

“不愿。”百里诸侯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花卿嫣然而笑。

徐骄心道:他妈的,难怪都说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男人呀,可怜。都这个年纪了,还看不透……

这时,又听百里诸侯说:“那孩子失踪这么久,找起来恐怕很麻烦,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我觉得薛神医的话有道理,障魂木风灵卫就有……”

他怎么忍心,看着心中的女神去死。

花卿摇头:“不用找。”然后看向徐骄:“你来了。鬼王也要叫你一声师弟,我们几个可都成了你的晚辈。”

徐骄尴尬一笑:“怎么敢呢?我和夭夭是夫妻,你是她的长辈,我都应该给你磕个头。”

花卿愣了一下:“你们真是夫妻?”

“这还能有假的。”拉近距离,成为自己人,有些话就比较好讲。

“可我听说,当日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的,是三江郡主李师师呀。”花卿疑惑。她一直认为,夭夭嫁人,不过是营救她的权宜之计。

“那些都是不必要的程序。”徐骄说:“我和她之间,除了没有那个证,该做的都做过了。如果运气好些,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她都做妈妈了。”

花卿呵的一笑:“她还真像我那个妹妹。这么说,我们是自己人了。”

“那是当然。”徐骄轻笑:“我本该早来的,可皇宫一战,也受了重伤,今日才好一些……”

“说吧,想知道什么?”花卿浅笑:“我不大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父亲徐之义,为人坦荡。你母亲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怎么养了一个你这样喜欢耍嘴的孩子。”

百里诸侯冷哼:“有话就说……”

徐骄有点感慨:“我是想打听黑甲人的消息,他将你囚禁这么久,想着最了解他的人,就是你了。”

花卿冷笑:“这话,你为何不去问你师兄?”

“师兄?”

“就是鬼王前辈。”花卿说:“危急时刻,他出手相救,肯定知道黑甲人是谁。”

徐骄为难,他哪有资格见到鬼王。于是说:“他怕是不会告诉我。他要救那黑甲人,而我却要找那人麻烦。”

花卿瞄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讲。

徐骄问:“黑甲人,究竟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花卿好像很有兴趣:“男!”

“你见过他的样子。”

花卿摇头:“没有。不过女人的感觉很准,被一个男人看着,和被一个女人看着,是完全不一样的。偶尔之间,我能察觉他在盯着我看,那是男人的眼神。”

徐骄心想,这就排除了是凌清霜的可能性。于是又说:“我心里有个猜测,黑甲人是明帝?”

这猜测确实胆大了些,百里诸侯和薛宜生都变了脸色。

花卿摇头:“不会是明帝。被关在地下溶洞不久,有一天那人对我说:‘新君此刻正在奉天殿里,你们天遗族的算盘落空了’。”

徐骄心头一动:“这么说,黑甲人知道你天遗库玛的身份?”

花卿点头:“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在帝都,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四个。干王,你父徐之义,百里,还有邢越。当时薛宜生也在帝都,连他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是呀。”薛宜生说:“我知帝都有族人在,但唯一与我有联系的,只有邢越。”

花卿又说:“你父和干王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这身份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所以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邢越也不会,因为这对她没什么好处。百里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我与百里相识,还在干王之前。”

百里诸侯说:“我早跟你讲过,既然来到帝都,连身边之人都不可相信。”

花卿叹道:“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出寒山清池便上了修罗山,然后来到帝都。若是身份被人猜到,那也只能是在修罗山的时候。”

徐骄崩溃,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如果黑甲人是修罗山的叛徒,山主有理由杀他,鬼王却没理由救他。

百里诸侯又说:“我听任满仇讲,那人身上穿的,很可能是明光甲。这甲应该在修罗山,此人若是修罗山之人,地位一定非凡。但有件事又说不通,鬼王只会对皇室中人出手相救。此人若是皇室,又怎可能是修罗山的呢?”

小主,

修罗山和皇室,向来不睦,天下皆知。

花卿又说:“更奇怪的是,那人囚禁我,却不杀我,而是逼我说出九幽真气的心法。可这九幽真气,我从未听闻。但那人好像认定了一样,他说:‘每代天遗库玛修习的都是九幽真气,你怎会例外。’这九幽真气似乎对他很是重要,为了活,我自然假装知道而不说。”

徐骄奇怪问:“就这样,他让你活到现在?这人真是可怕,如此有耐性。如果是我,怕是七天都等不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让你开口。”

花卿说:“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用过手段。可我知道,他不会逼我去死。女人,最懂得一个道理,得不到的才最宝贝。”

徐骄无言反驳。

花卿继续说:“不过有件事倒是挺奇怪的。之后那些年,黑甲人再没提过九幽真气的事,直到三年前。他突然逼我:要么说出九幽真气,要么死。在这之前,他从未再提过这件事。每日早晚送来两盘点心,我们就像陌生的邻居,点头寒暄,仅此而已。”

徐骄低声说:“我操,怎么越听越像韩国片,禁室培欲呀……”

“你说什么?”花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