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见到阿魏,突然如蒙大赦,便冲到近前,将手中酒与烤鸡等往阿魏手里一塞。
“你是?那天跑来找我的虞阿兄!”阿魏也认出了虞言,兴奋道。
“是我。”虞言温言道:“阿魏,我特来感谢你阿兄的救命之恩,但见陆医监神困体乏,还是不打扰了,这些便给你和你阿兄。”
说完,虞言转身作势要走。孰料阿魏却不干了,从屋里冲出,拉住虞言的手,就向屋内拽去。
“虞阿兄,那日若不是你来报信,我才赶忙去找韦府,韦府又让元校尉四处寻找,只怕我阿兄也不会这么早便归来。此番既是我阿兄救了虞阿兄,也是虞阿兄救了我阿兄。”
陆见见得此景,心道又要喝一顿酒,面上苦笑更甚,只是此时阿魏热情,他倒也不好去泼阿魏的凉水。只得默许阿魏将虞言拉入屋中。
见两人俱已进屋,陆见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自己随着二人走进屋内,再回身关上屋门。
屋里,阿魏将酒和烤鸡放在屋中央那张有些简陋的桌上,随后搬来几张胡凳,分别拉着二人落座,又去一旁案板上取来碗筷、尖刀,将三副碗筷分别摆在三人面前,而后拿起尖刀,打开包着烤鸡的荷叶,三下五除二便将烤鸡分割开来。
虞言拿起酒坛,给三个碗分别斟满,而后率先端起碗:“这碗敬陆医监,虞某每每感念医监救命之恩,深感无以为报,如今幸得重逢,便满饮此碗。”
看着虞言仰脖干了,陆见也忙打起精神,也一饮而尽。
“陆医监,其实我早就认得你。”虞言放下碗,认真地看着陆见道。
“啊?如何识得?”陆见疑惑发问道。
“早在两年前,那时我还是病坊的学生,便已认得陆医监了。陆医监常常不计得失,自掏腰包医治贫穷病患,虞某至今仍是铭记于心。我以为,世间医者,都须如此。倘身怀高明医术,却见死不救,怎配称医者?”
“所以,你便也这般做了。”陆见笑道:“整个医署里,常常去大牢为下层囚犯诊病的医者,可就你一人。”
虞言听陆见此言,神情稍微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片刻后才解释道:“在病坊中,同僚们放课后皆是不见人影,我却日日都在藏书房中研读医书,去大牢为囚犯诊病,也正是想要将书中所见实践一番。”
“哦?”陆见闻言挑起了眉,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