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有劳帮老朽看着门外。若是让人看到这里,老朽还如何做事?”
陆见听到九衍大师的提醒,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哦了一声,赶忙跑到院外,将大敞着的院门关上。
牵牛见九衍已经答应帮忙,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本以为此事顺理成章,却不料还是经历了一番周折,只不过达成了各人想要的结果,倒也堪称圆满。
牵牛只觉有些疲累不已,便行至一旁,在几案一侧的蒲团上坐下。此时去关门的陆见也已返回屋内,便坐到牵牛对面的蒲团上。
陆见看着牵牛,神情之中颇有些不解:“牵牛娘子,陆某冒昧地问一句,娘子和九衍大师,是怎么认识的?”
陆见方才观两人之间言谈,便知两人早已熟络,只不过九衍那有些轻浮的言语,令陆见猜测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不知怎的,陆见心中竟隐隐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觉。
“奴家在睢阳,为一个唱曲的曲班子所救,辗转一年光景,一边在各地唱曲演出,一边来到了安州落脚。那曲班子的头人,就是安州人。暖香阁也是他开的。九衍大师与曲班子的头人相熟,便常常来。我与他就是这么认识的……”
牵牛看了看陆见,见其并无异样神色,方才继续说道:“九衍大师早年间,也曾是富家子弟,交游广阔,填词作曲更是一绝。他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始终戴着假面,但医监也知,那时的我,并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
陆见的提问,似是勾起了牵牛对于往日的诸多回忆,她思量着,陷入回忆之中,但正要开口,却听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做好了,不过陆郎要用的话,还须答应老朽一事……”九衍兴冲冲地来到几案旁,将一张伪造好的告身拍在了陆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