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杨胜家扑了个空的冯既白,得知杨胜已被官差带往州府,便也立即驱车赶来。
得益于刺史江时修勤于公务,往常日上三竿才开门的州府,如今却是一大早便已开始办公。差役捕快们来来往往,共同构成州府之中一幅繁忙的景象。
在冯既白的催促下,仆役全力操控着马车,用几乎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州府门外。冯既白唯恐自己错过这一重要事件,跳下马车便向州府内奔去,全然不像一个年过花甲的人。
他苦陆见已久,如今有机会看着陆见吃瘪,乃至垮台,他自然不肯错过。在路上的时候,他脑海中已经在反复设想陆见被定罪时的表情了。
冯既白气喘吁吁地跑到正堂外,却恰巧看到刺史江时修迈步登上官衙,坐在几案后,理了理桌上的诉状、笔架等物。
江时修抬眼环视了一圈堂内众人,随后拿出诉状,在面前几案上摆好,又随手敲了敲惊堂木。排列在正堂两侧的官差们,便一齐将手中大杖顿向地面。一时之间,咚咚声不绝于耳。堂上众人也自这举动之中,感受到了些许莫名的压力。
“郎中郑源,本府问你的话,你一定要据实回答,不得有半点欺瞒,否则,本府可随时追究你欺瞒之责,你可知晓?”
听闻江时修发问,郑源赶忙行礼:“小人知晓。”
“那好,我来问你。杨胜状告陆医监指使他多方联络,并派人将你绑走,可有这回事?”
一旁的冯既白听闻江时修发问,得意的笑容立刻挂在脸上。他看了看郑源,又带着怜悯的神情看了看陆见,等待着郑源的回答。
“回江使君,小人从未遭人绑架,也不知杨胜所说此事,莫不是哪里搞错了?”
本来笑容满面的冯既白,听到郑源的这番话,面上笑容登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