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柏修听着崔元的叙说,神色微不可见地震动了一下。终归是自己的心腹,崔元所言与他所想,恰好一致。
“陆见此人,颇有些古怪,即使崔某家财万贯,只怕也难以收买他。”崔柏修撇了撇嘴,言道。
“既是如此,愿为主家杀此人,以平事端!”眼看崔柏修一脸茫然,为首死士急忙出言说道。
“如今再说这个,只怕也是晚了。”崔柏修咬牙切齿:“只恨那冯既白怀有二心,我又不曾看出陆见此人的狼子野心。如今州府已在追查一应诸事,一旦发现我先前所为,只怕祸患,便在旦夕之间。”
“郎君勿虑,小人有一法,应是能够搞定陆见!”崔元说着,附耳到崔柏修旁,轻声言道:“虞医士,便是陆见的命门!”
崔柏修闻言,淡淡笑了起来。崔元的看法与他出奇一致。如今陆见频繁兴风作浪,甚至引出许铮,以及自己叔父崔德成几人之间的种种旧事。如若放任自流,只怕稍后的事态发展,便远远超出他的控制。
更何况前番他试图占有虞雁回的行为功亏一篑,却无形中激发了崔柏修心中更深层次的征服欲。即便是没有陆见的推波助澜,他也立誓一定要拿下虞雁回。
“既是如此,这虞医士现在何处,你可知晓?”崔柏修仍是不动声色,出言追问崔元。崔元邪魅一笑:“小人早已派了家仆,前去盯着虞医士的一举一动了。只待郎君一声令下,便可将其捉来。”
“不。”出乎崔元意料,崔柏修却连连摇头:“这件事,我要亲自去办!”
崔元闻言,愣了片刻,赶忙回道:“听凭郎君吩咐。”
他在崔府中待了已近十年,跟着崔柏修的时日也已不短,早已习惯了服从。
“对了,前番你曾对我提起,识得一个南诏人,是个用蛊高手?”
“郎君好记性,确有此人,只要郎君需要,小人立即便着手为郎君延请此人……”崔元点头哈腰,尽显谄媚之色。
崔柏修皱眉思索了片刻,用力一挥手:“去请,从速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