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惊,接着转惊为喜,“小的见过三爷...”
刚要拜下,就被朱允熥扶住,“诶,没在宫里,可不必这么多的规矩。你继续打铁,孤瞧着有意思。得了空,帮孤打一把短刀。”
男人坐下,朱允熥也坐在女人刚刚端来的小板凳上。
“我瞧着这四处,都是军户,你们都是当年开平王帐下的?”
男人边干活边摇头说话,“不全是,当年开平王帐下的,这么多人算上小的也只有两户。绝大多数,都是永昌侯、景川侯帐下的。嗐,都是给皇爷砍鞑子,也不分是谁帐下这一说的。”
说着,男人伸手一指不远处,“那几户,便是景川侯帐下的。他们那几个,要比小的不讲理的多。”
“东头的几户,则是永昌侯帐下的。除了这一处,再就是京城的西北边上。那儿是信国公、宋国公、魏国公原先帐下的。”
这么一说,朱允熥反倒是疑惑了。
同是军户,为何还要这里一块,那边一块。也从来没听说,军中有着不和。反倒是,淮西武将们,素来团结。
“为何你们军户也要分开住。”朱允熥不由的问道。
男人接着说道,“三爷,俺们这些军户,可不是想住在哪儿就能住在哪儿的。在刚进城时,东西南北四个翁城再加上八方,都是住着俺们这些的军户。”
这时候,男人伸手一指,“三爷您看,那儿是一座粮仓。它不归朝廷,也不归百姓。而是归属着,景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