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去西南接替黔国公,舅姥爷您点将吧。只要是在朝廷里的,还能动弹的,随便您挑。挑好了,我去与皇爷爷说。”
蓝玉沉吟不语,他知道,这回去西南,看似这是去打仗。
实际上,是要常驻在那里了。
突然的,在蓝玉脑子里,蹦出了赵思礼的身影。
若是蓝玉他去西南,镇守一方。那他,是不是就是和赵思礼一样,成了大明朝的守边大将呢。
想到这儿,蓝玉深吸一口气,“三爷,您实话与臣说了。您这回让臣去西南,打仗是假,避祸是真吧。”
就说蓝玉这性子,时而沉稳,时而暴躁。
因此,朱允熥并没有否认蓝玉的说法。让蓝玉去西南,一是实在是没有可用之将。二来则是,让蓝玉暂时的远离权力的中心。
没了徐达,蓝玉就是武将勋贵之首。
战功赫赫,年纪还不大。在军中威望极高,一呼百应。这样的人,朱元璋难免会起猜忌之心。
更何况,重活一世的朱允熥,更清楚事情的走向。
在朱允熥心里,他十分的清楚。
像蓝玉这种性格的人,是留给太子朱标的。除了朱标之外,朱元璋始终觉得,旁人镇不住蓝玉。
也许,留给朱标,朱元璋都要经过心理斗争。
虽说是重来一世,但朱允熥心底清楚,他无法做到让朱标顺利即位。更何况,朱标这一年的身体状况,是愈加的不理想。
整夜的咳嗽,没法睡觉,使得朱标白天精神状态也十分不好。
再加上,现在的大小国事,基本上都落在了朱标的肩上。国事的细则,由朱标去处理。而朱元璋,只是起到最后拍板的作用。
如此反复,朱标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不止一次的,朱允熥与朱元璋说过。
但朱元璋也有自己的苦衷,年近古稀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他只能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把朱标完全的培养起来。
因此,朱允熥也很头疼。
他总不能现在告诉朱元璋,他能一直到洪武三十一年吧。
所以,朱允熥也有自己的打算。
削藩是一定的,甚至他要把远在朝鲜的四叔,也给弄回来。但从朱棣在建文时的表现来看,过刚易折。再起靖难的可能性很大。
把蓝玉好好的留着,成了朱允熥此时的重中之重。
“到了那儿,好好的练兵。西南不比漠北,瘴气也多。我只想着,若是朝廷有需,舅姥爷能举一兵,直奔应天。”
这句叮嘱,蓝玉与朱允熥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朝廷有需,要么是农民起义。要么,就是一直藏在蓝玉心底的,藩王起兵。
“殿下,若真是那样,臣留在您身边,岂不是更好...”
朱允熥连连摇头打断,“舅姥爷,如今朝廷不宁。说句大不敬的话,有人可盼着皇爷爷早点去呢。父亲,可没皇爷爷那样的手腕。”
“皇爷爷始终担心,文武党争。太平盛世,难免会有人在皇爷爷面前嘀咕那么几句。万一皇爷爷觉得,父亲稳不住朝廷的局势。那就必定有一方,要沦为刀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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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开始惦记着咱们这几个的。”
“打老四起,再到我,这几年,你可是没怎么消停。”
奖。
一句真话,也是奉承,朱樉并没有因此而自负。
想啊。他俩在外带兵打仗,打的好好的,突然大营没了...”
“二叔,您什么意思。”朱允熥直接打断,问
朱允熥心底,生出一丝的警惕。
朱樉尴尬的笑一笑,“老四不是在高丽嘛,打
头。”
出于这样的自觉告诉朱樉,这是要把他们,当作笼中雀了。
面白花花的肉。一竹挞下去,一道长长的血痕。
朱元璋喘着粗气,右手指着朱樉,“你个狗羔
身上,可劲儿的欺负他!”
“怪不得,他要忌惮你们这些叔叔们呢。换做
也吐不出。
被打几竹挞,朱樉咬咬牙,也不去再躲,任凭竹挞落在自己的后背。
错了吧,皇爷心底子软,您说几句软话,就也成了。”
朱樉默住声,有些嘶哑,“父皇,儿臣没错。”
老五,就算是儿臣,这都能去。总之,就是不大能让旁人去。”
“那不要了?”朱元璋第一次产生了犹豫。
绝他后路...”
说着说着,朱樉发觉朱元璋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也不敢再说了,赶紧闭嘴。
问,朱元璋没什么信心。
因此,朱允熥着手开始限制藩王权利时,他是默认的。
了,朱允熥深深的叹气。
李成桂自称为臣,而非大明附属国,这让朱允熥颇为吃惊。
之间,朱元璋还是选择自己的儿子。
对此,朱允熥并不感到意外。
自家人,远比外姓人要更值得信任。
小主,
再如果,洪武二十八年,秦王薨。洪武三十一年,晋王薨。
只剩朱棣一人后,那时五年为期,还能做数
朱棣的脸,被冻得通红。他使劲搓动双手,原地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