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
陆惜宁迷迷糊糊间,听见房门从外推开的声音。
惊得猛然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从外行来。
鞋底的铁片碾过地砖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像凿子一样,狠狠凿在了陆惜宁的心底。
她的心脏猛然狠狠悬了起来,连呼吸声都不顺畅了。
噗嗤一声。
角落里的蜡烛徐徐燃烧起来,屋里顿时亮堂了。
陆惜宁阖眸,假装自己还不曾醒。
下意识屏息凝气,听着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靠近床榻了,声音才戛然而止。
一只冰冷得跟死人一样的大手,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大力将她从床榻上掐了起来。
陆惜宁哪里想得到,这北燕的蛮夷居然野蛮成了这副样子,瞬间就装不下去了,艰难地求着:“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我听话,听话……”
“中原女人。”北燕的七皇子,用不流利的中原话,嘲讽着陆惜宁,“滋味也不过如此。”
陆惜宁瞬间面颊滚烫,如同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耳光。
不等她缓过神来,男人就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再度欺身而来。
好一番不留情面的折辱之后,陆惜宁抱膝蜷缩在角落里,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男人穿戴衣衫,露出的肩背宽厚强壮,但胸口却包裹着几层白布,隐隐有鲜血渗了出来。
这是新伤,伤口一定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