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在摄政王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是算摄政王的女人?妻子?妾?脔宠,还是玩意儿?
“夫人……”小婵悄悄凑过去,抓住了陆晚音的手,压低声儿道,“奴婢没事,只要夫人和肚子里的小主子没事,奴婢怎么样都成!”
夜色下,陆晚音看清了小婵灿烂的笑脸,也因此一夜都不曾睡安稳。
摄政王被请入了宫中,小皇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皇叔,这几日你说身体抱恙,不曾来上早朝,可知今日早朝,沛国公当众上奏了何事?”
摄政王虽因为害喜,不曾上朝,但在朝中耳目众多,自然知晓沛国公今个儿早朝时,上奏皇帝,哭得老泪纵痕,祈求皇帝主持公道,命摄政王还他儿子出来。
“皇上这是在质问本王?”摄政王扬了扬眉。
小皇帝陪着笑脸道:“皇叔言重了,朕不过就是寻皇叔来问一问。那陆从文在朝中不过区区一个六品文官,与皇叔一向无冤无仇的,皇叔何必抓他囚禁在府中?朕瞧着那沛国公自从失去了亲生女儿之后,就老糊涂了,居然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陵阳县主没有死,还说陵阳县主如今就被皇叔藏在京郊的行宫内,当真是可笑。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朝廷官员的家眷,如何值得皇叔这般费心劳力,设下这重重计谋,将人圈在身边?再污了一世英名,沛国公当真是上了年纪了。”
他此话既是试探,也是在提醒摄政王。
若此事是假,那自然再好不过。
若是真的,就赶紧处理干净,别因此连累整个皇室都丢尽颜面。
摄政王也不是个蠢人,自然听得明明白白,当即还笑笑道:“怎么,皇帝深夜派人传本王入宫,就只为了这么一桩事?”
皇帝摇了摇头,起身往摄政王面前行来,先是叹了口气,这才同摄政王道:“皇叔有所不知啊,朕此前打算封静和为端敏和硕长公主,命她远嫁北燕和亲。岂料她近来生了一场怪病,怕是无法担任和亲重任了!”
顿了顿,他抬眸紧紧盯着摄政王脸上的神情,又道,“朕就想着,既然静和无法远赴他国和亲,可大齐如今又需要与别国联姻,不若借此机会,就由朕替皇叔择一位摄政王妃,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摄政王瞬间浓眉紧锁。
他早就有了最心仪的人选,如何能听从皇帝的安排?
当即就拱手婉拒道,“皇上,臣恐不能答应!”
小皇帝面色一沉,这明晃晃的抗旨让他对面前的皇叔再度生出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