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再松道:“报告石将军,前些日子,齐王推荐些人在禁军中担任教练与中层官员,我与尉迟修就是齐王推荐来的。石将军是主管士兵训练的,齐王便想了解这些教练教的怎样,效果如何,故此邀请将军。”
石重定心里有鬼,心里有些狐疑,但因为齐王并不是管禁军的,也不是管皇城司这些,也没往自己通敌那事上想,如此听禹再松这么一说,更是放下心来。便道:“如此这样呀,齐王请我,是我的莫大荣幸,自然得去。”
石重定便在禹再松、尉迟修的陪同下,一同前往齐王府。石重定心里想,都道齐王礼贤下士,如果能得到齐王的垂青,那更是青云直上了。
到了齐王府,刚进门,就被郎山中、薜思永制住,虽说石重定没有想到自己通敌之事己被发觉,但心里多少有些戒备之心,况且石重定也是久经沙场之将,武功不差,只是郎山中武功之高,石重定哪有还有之力,况且还有薜思永一旁相助,周边还有禹再松、尉迟修,随便哪一个功夫都在他之上,他哪还有反抗之力?
石重定大叫道:“我是禁军指挥使,你们干什么?”
郎山中、薜思永并不理会,将石重定押到赵廷美面前,见到赵廷美,石重定道:“齐王,你诳我来,就是要拿我,为何?”
赵廷美冷笑一声道:“为何?你自己不知道?”
石重定还故作镇定,道:“属下实在不知。”
赵廷美将那封石重定通敌之信往石重定面前一丢,道:“你自己看。”
石重定一看那封信,顿时知道事情败露,身体一下蔫了下去,喃喃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赵廷美喝道:“大宋朝廷待你不薄,你竟敢通敌卖国,该当何罪?”
石重定见事情己经败露,索性也不装了,哈哈一笑,道:“待我不薄?我本是沙陀人,又不是汉人,何况我们这些降将在军中低人一等,受了你们多少白眼?如果当日不是太原城被围,我早己身在辽国了,当上辽国大将军了,又岂会在宋廷受这窝囊气。既己被你们捉住,要杀要剐任由你们,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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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廷美道:“禁军中可还有你同伙?”
石重定大笑道:“同伙?受了你们白眼的降兵降将都是同伙,你们抓得尽吗?”
赵廷美有点恼羞成怒,对郎山中道:“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是嘴硬的。”
石重定丝毫不惧,道:“沙场征战,生死无惧,还在乎那小打小闹,来呀,只要我皱一下眉头,便是污了我石姓先人。”
赵廷美怒道:“好,本王倒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铜皮铁骨。大刑侍候。”
郎山中道:“王爷,不要污了王府的整洁,待郎某来试试。”说完,郎山中走到石重定身边,点了石重定穴道,然后使出分筋错骨手法。只见石重定因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身体里的骨头错位,痛得石重定满脸通红,冷汗直冒,但石重定硬是忍住不出声。
郎山中又加大力气,石重定斗大的汗珠都直往地地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石重定还是一声不吭。郎山中在心中暗赞,这石重定倒还真是条汉子。郎山中知道,即使自己再加大力度,也难以让石重定开口,反而担心石重定发生了意外,便停下手来,向赵廷美使了个眼色。
赵廷美见郎山中都没有办法让石重定说更多,便道:“将他先押下去。待我进宫去面圣。”
赵廷美急忙赶到宫里,听到内侍禀报,赵光义还以为是说朱响与徐七七的事,不打算见,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便要赵廷美进来。
赵廷美见了赵光义,行了礼,将石重定通敌之事说了,又将那封书信呈给了赵光义。赵光义大惊,想不到自己禁军里居然出了这等事,但他更恼怒的是,赵廷美居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擅自擒拿禁军指挥使,这是严重的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