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上人接言道:“这是自然,敝徒希望找一个情投意合之人,他对郡主一见钟情,故先来找王爷。”
南陵温从柴玉喜言语中也听到松动的迹象,道:“我们会向大宋的官家提出请求,如果王爷到时能主动提出郡主相嫁,通过两国联姻,让大宋平添一强援,这对大宋朝廷可是大功一件,王爷地位自会更加崇高。”
南陵温说话不拐弯抹角,正说中柴玉喜心事,柴玉喜一愣。柴雨婷见父亲口气似有松动,心中大急,道:“父亲,我与他可不相识,只是他赖着我而已。再说,我可不愿嫁到荒凉偏僻、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我才不嫁给这个满身膻味的人呢,你休信他们的花言巧语。”
南陵温并不生气,道:“前朝有文成公主嫁给我朝赞普松赞干布的佳话,我南陵温可以对天发誓,如郡主嫁过去,我一定会如松赞干布赞普那般对待郡主,绝不会让郡主受半点委屈。”
柴玉喜闻言,道:“本王怎么能相信你一时之言呢?”
平果上人道:“王爷有所不知,我们吐蕃六谷部如果对佛祖、对天发出誓言,是表示最大诚意,是绝计不敢违背的。如有违背,是会人神共愤,永世不可超生”。
柴玉喜便道:“果真如此?”
南陵温道:“正是,我南陵温愿对天、对佛祖起誓。”
柴雨婷急得跺脚,道:“父亲,我可不嫁。”
柴玉喜想了想,便劝柴雨婷道:“女儿,前朝唐代有文成公主、金成公主嫁到吐蕃,让中原王朝与吐蕃王朝相好,让天下百姓免遭战火,安居乐业,成为佳话。如果因为你嫁到吐蕃,能让大宋、吐蕃两国友好,你将是大宋的功臣,将是我柴氏一门的荣光,我们将会以你为荣。”
柴雨婷捂着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不嫁,不嫁。”
柴玉喜道:“女儿,女大当嫁,你迟早是要嫁人的,如果能为我柴氏一门增光,何乐而不为呢?”
柴雨婷急中生智,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道:“女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说了,要嫁给他。”
柴玉喜不禁愕然,道:“你要嫁给谁?”
南陵温想起柴雨婷在众相寺外抱住白依清,推开自己的情景,问道:“你说的可是那白依清?”
“白依清?”柴玉喜当然知道这个名字,道,“可是那个对官家有恩,昨日救过你,皇城司的白依清?”
柴雨婷点点头,道:“正是他。”
柴玉喜有点不相信,道:“你怎么会和他认识?他虽于官家有恩,在皇城司也有些成绩,可他只是出身涿州的村野草夫,岂能配得上我柴家的郡主?”
平果上人插言道:“王爷,言之有理。郡主如此高贵之人,要配地位相当之人。”
柴雨婷讥讽道:“什么六谷部落,我听都没听过,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吐蕃部落首领,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我嫁过去,做梦。”
柴雨婷说自己不要紧,但贬低六谷部落,南陵温有些生气,道:“郡主,我吐蕃六谷部落,虽没有大宋之疆域宽广,却也是人杰地灵之处。”
柴雨婷又讥笑道:“还人杰地灵?娶个女人都娶不到,都要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南陵温有些生气,道:“并非娶不到女人,只是见郡主风华绝代,吸引了我。”
柴雨婷啐道:“呸,呸。”
柴玉喜见柴雨婷强烈反对,一时难以说通,便对平果上人与南陵温道:“两位的心意,本王己清楚,只是这联姻之事乃大事,需得官家首肯方可,待禀报官家后,再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