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也蒙了圈,说道:"你跟我和铁铉说的啊?"
"我怎么说的?"
"你说,又要开办煤矿,又要开办水泥场,又要在大宁和开平广修工事,少说也得二百万两银子……"
朱允熥笑出声来,一拍大腿,"我的确这样说过,但也只是随口抱怨一下,什么时说过全让你们筹啊?"
朱高炽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场误会。
朱允熥问道:"这么多钱,从哪来的,不会是你们大搞逼捐敛来的吧?"
替你搞钱,你还说得这么难听,朱高炽把搞钱的过程说了一遍。
朱允熥苦笑着摇头,"你呀你!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算了,过几天再说吧。什么人那么豪横,一出手就是百万两白银?"
"我要他留名,可他不肯留。"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敢收人家那么多钱?"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为啥不敢收?"
"是个什么人?"
"穿着很怪异,讲的话也别别扭扭的,十有八九是个番子。"
"番子?北平城里有多少番子?"
"不多,也不算少。有些是从西域来做生意的,有些是往南京朝贡去的……"
朱允熥看向朱棣,"四叔,能找见吗?"
朱棣点点头。
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儿,长得又白又胖,手里捉着一只蛐蛐儿,脚步蹒跚着走过来,笑嘻嘻爬到朱棣腿上。
朱允熥问道:"高炽,这是你儿子瞻基吗?"
朱高炽疑惑的望向朱允熥,心中纳闷不己,儿子的名字上月才取好,还没来得及报宗人府核宗,他怎么就预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