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被他拉得向前趔趄着扑倒在地,只管遵命一个劲儿地嗑起头来。
“回禀主公,他是法古远房的一个外甥,名叫王大亮。法古想带上他一同去洛阳赴任,遇事也好差他来向您禀报。"
莫小丰依稀记得祖法古的那位相好也姓王,心里冷笑一声,说道:"叫他先退下,到值房候着,我有话要问你。"
祖法古呵斥着王大亮向莫小丰道了谢,离开了公堂,又心虚地解释道:“小子没见过世面,待到洛阳我调教调教,就不会这般无礼了,主公莫怪。”
莫小丰哪有心思理会他夹带私人的勾当,清清嗓子,问道:“你去见司马令时,没有什么异样吗?”
祖法古却会错了意,连忙说道:“依例,部郎外放,应向本部尚书辞行的。可主公也知道,如今度支尚书出缺,法古只得去向司马令辞行了。司马令并不认得法古,片言只语就命我告退了。”
“据此看来,咸阳王暴薨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莫小丰暗自思忖着,招手示意祖法古近前来,压低声音告诉了他咸阳王暴薨的消息,并问道:“你觉得,我现在离京,合适吗?”
祖法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半张着嘴好一会没答上话来。
“祖法古,你说,咸阳王他怎么会死了呢?”莫小丰追问道。
祖法古回过神来,反问莫小丰道:“杨司马可知咸阳王已薨?”
莫小丰回想起昨晚杨遵提前离去的情形,猜测着答道:“昨夜杨先生接报,说是城里出了点状况,须到当场察看,自此便没再见到他,应当已经得知消息了吧。"
祖法古注目摆放在案上的节杖,当即拱手说道:“天子节杖已授,主公当立即启程。”
“可是…咸阳王死得也太巧了吧。会不会…"莫小丰仍心存忐忑,想听听祖法古对咸阳王死因的看法。
“主公恕罪,法古僭越了。”祖法古躬身一揖,转身冲堂外吩咐道,“小德子,整队备马,太原公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