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足下面生,可能有所不知。”有位老者露出半嘴牙齿,感慨道:“吾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膏粱子弟在农田务农。他们可不是在做样子,种的都相当好。”
“是啊……”中年人见状也打开话匣子,笑着点头道:“吾为考工室大匠,从未想过还能教那些弟子。他们也都很好学,都不是在做样子。干起活来相当卖力,比我的几个徒弟都来的强。一个个遇到什么问题,都来请教。”
听他们这么说,黑夫则很满意。实习这事并不是真的要他们学会什么,而是让他们知道底层黔首的生活不易。
“他们可曾闯了什么祸?”
“还真有!”
“夯货,快闭嘴!”
正在算账的鞠忍不住出言呵斥。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关系到泾阳的脸面,那肯定还是能瞒则瞒。
“这是怎么回事?”
“鞠翁,县君昔日教过我们要实事求是。”老者则是捋着山羊胡,淡然道:“事已至此,也无需隐瞒什么。况且也是人之常情,算不上什么大祸。”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
“咳咳,不过是件风流趣事。”老者看向远处的鞠,苦笑道:“学宫有弟子在实习时春心萌动,与女子在小树林内……咳咳,结果让人瞧见了。”
叱嗟!
黑夫无奈扶额。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年头十四五岁成婚的都有,十八岁生了娃的少妇也不少。这些弟子是春心萌动血气方刚,难保不会干出这些事来。黑夫也是都心知肚明,所以是三令五申让他们在学宫就得守规矩。
他们也是真长脸……
不在学宫内,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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