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驶来的方向应该是在朝鲜那边,有没有可能是逃到咸镜道的阿敏的手下?”
“瞎猜啥!就怕是建奴派来的细作,带回去审审再说。”
两天后,几名年轻人被带回到永平府乐亭县新桥海口水寨,关押在水寨的牢房中。
几名浑身穿着破烂的年轻建奴被捆绑在木桩上,休息了两天已经恢复了神志,此时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正前面坐着三名明军士兵,他们是征东军团翻译处的人,专门调过来审问这几人。
闹房一侧站着数名甲士,甲士后边,赵率教透过士卒间的缝隙审视着几人。
过了好一阵,翻译处士兵过来道:“禀告赵大人,这些建奴说是要来寻找一名为‘蒙古似的’和一名为‘鹭’的人。”
闻言,赵率教眼前一亮,莽古尔泰和德格类改名是在征东军团将领会议上宣布的,中下层士兵基本都不知道这事。
赵率教马上吩咐去传唤两人,并对手下叮嘱:“你们要全程盯住他们,记录他们的对话,防止他们是建奴派来的细作。”
当莽古尔泰和德格类风尘仆仆赶到时已是凌晨,他们兄弟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士兵引入牢房时心中还一阵不安。
当他们见到木桩上的几人时,双方都是一愣。
莽古尔泰和德格类早已经解开了金钱鼠尾辫,学着大明人蓄发,只是此时时间还不长,头发一些短一些长稍显滑稽。俩兄弟在大明又吃得好穿得暖,养得肥肥胖胖,满面红光,哪还有建奴脸上的风霜和干涩。
其中一名年轻人最先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玛玛(爸爸)!额其克(叔叔)!是我啊!我是费扬古泰!”
几名年轻人中有两人是莽古尔泰的儿子,分别是次子费扬古泰和萨哈纳,莽古尔泰和他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