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哪去了?”
家丁红着眼吼道。
“建奴撤了。”
旁边一个士卒嘶哑着嗓子答道。
“撤了?他们怎么会在这时候撤?一定是督师大人派人来救我们了!”
家丁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嘶哑道。
听家丁这么说,周围残存的士卒脸上纷纷露出希冀之色。
就在锦州城内明军拼死抵抗的时候,山海关却是另一副景象。
“高大人,咱们真的就这么撤进进关内吗?”
祖大寿看着眼前这个新上任的辽东督师愤懑道。
他的弟兄们还在锦州死守,宁远城的袁崇焕死活不退。
辽西近百万百姓官兵,眼前这位高大人一句话,竟然要集体入关。
“我知道放弃关外你们不舍得,可本官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辽西一年靡费白银数百万两,再这么耗下去,国库可支撑不起。”
高弟抚须淡然道,他是阉党的人,又是文官。
对祖大寿这类武官本来就瞧不上,要不是为了安抚辽东军,他才懒得解释。
“可是……”
祖大寿还想说些什么,可高弟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多说,听令行事即可。”
高弟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离开,不再理会身后气的几乎发狂的祖大寿。
看着城下背井离乡,拖家带口正不断通过山海关进入关内的百姓,祖大寿很清楚,这些人一旦进入关内,就会沦为难民。
如今的朝廷根本无力安置。
“真是造孽啊。”
祖大寿仰天长叹,徒呼奈何。
……
“这仇恨拉的,真猛啊。”
十日后,张扬看着远方大军云集的场景,本能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