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士盛话音刚落,苏士繁的怒喝便随之传来:“这么多年的官宦生涯,全进了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苏士昌站起身,走到苏士盛身边,拉住他,长叹一声,劝道:“四弟,莫要鲁莽,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苏士盛一把甩掉苏士昌的手,颇为不满的说道:“三哥,你倒说说,我怎么就鲁莽了!”
“唉......还是让大哥说吧......直觉告诉我,黎家话中有话,可一时半刻间,却也想不清到底还藏着什么。”
“哼!黎远山那个老不死的,这是见我苏家势微,拿我苏家的清白来立他灵溪黎家的名声!”苏士繁冷哼一声,解释道:“此前洛水遭贼人绑架,黎远山便借着洛水名声有污的由头与我苏家解了婚约。这事,涉及洛水名声,当初咱们便合力瞒住了解除婚约的理由。然,天下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最终还是传播了出去......诚然,洛水的名声遭人污蔑,怀疑。可黎家却也因此而为人诟病,至少一个落井下石,薄情寡信的恶名是免不掉的。”
“不错,近来城中是有这些名头传了出来,可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苏士盛不解,遂追问道。
“若灵溪黎家名声清白,治家严谨,高风亮节,那么这些恶名,在旁人听来,只会当作是黎家之敌对其的污蔑。可偏偏,黎家这些年中,家中子弟尽是些留恋风花雪月场所的浪荡子弟。黎家再以洛水名声有污为由,此事让人听来,不觉可笑至极吗?”
听了这番解释,苏士盛虽看不真切,却也隐约间明白了些什么。
苏士昌心思活络,联想到黎家传来的话,立即便想明白了其中算计:“今日被黎青衫这般一闹,即便我们知晓他的话全是胡说八道,可外人,却难辨其中真假。这种事,难以自证。即便咱家拿出了证据,外人相信与否,就只能全凭自身意愿。”
“不错!”苏士繁点了点头,认可了苏士昌的这番话。
顿了顿,苏士昌接着说道:“而且,今日之事一出,黎家便可顺势将所有风流名声全部推到黎青衫的身上。”顿了顿,苏士昌借着说道:“这时,黎家放出话来,把黎青衫交给我们,让我们随意处置。旁的,暂且不说,至少黎家在此事上,能落个秉公处理,不偏私袒护,家风严谨的好名声!而咱家,非但污蔑没能洗清,反倒成了黎家的垫脚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