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深深看了眼蒙尘,见蒙尘不愿承认,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罢了,你既不愿承认,而我又没有实证,此事就此作罢。”
顿了顿,张氏接着说道:“与巩家的婚事,毁了便毁了吧,那巩士兴,并非良配......”
蒙尘道:“夫人既知巩士兴并非良配,有缘何应下这门婚事?难道夫人不知此门婚事对洛水极为不公?”
“不知?呵,我如何不知?可是我,一介妇人,囿于这高门深宅之中,能改变什么?当初的我......不也是这么过来了吗?”
“呵,夫人此话,何其可笑!”蒙尘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夫人你既经历过此事,便应比常人更知其中不易,更解女子不易。为何,能在此事上,为虎作伥?苏家几位大人的举措固然可耻,但夫人您......恕小子直言,您的所言所行,更令小子不耻!”
“你......”被人指着鼻子骂,这种感觉当然不好受。可经过这些天,见过女儿,丈夫,伯叔,妯娌们的各色嘴脸后,张氏的心态已然悄悄转变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没有当众戳穿蒙尘身份。
“罢了,随你说吧,这事,终究是我对不起洛水!”
蒙尘正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斥责了张氏。忧心张氏发怒,戳穿自己身份之时,却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讶然。
忽地,心头闪过一丝明悟,对张氏这般反应,有了些别样的看法。
“小子一时激动,孟浪了......还请夫人宽宥......”
“我责备你作甚?若是责备就能改变现状,我又岂会等到这时?罢了,罢了,你走吧,离了城主府,就别再进来了。这里,就是一泥潭,来了,陷进去了,久再也出不来了!”张氏自嘲般的苦笑着,说道:“过些天,我会寻个由头,将程家小姐完完整整的送出去府去。你,就不必担心了。”
“多谢夫人!”蒙尘抱拳,深深揖了一礼:“夫人,小子有一事,想同您打听打听,不知您......”
“可是想问那黎青衫?”
“是......”
“抱歉,事涉黎家,不是我这般的妇人可以左右决定的。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黎青衫只是被暂时限制住了活动,人,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夫人,能否告知小子,黎青衫被困于何处?朋友一场,我想见一见他......”
张氏指了指西方一栋洋馆,却摇着头说道:“人,就在那里,不过,我不建议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