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坏人。”
“坏人从来不会把‘坏人’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她不希望别人见她。”
应东流捂着脸,无奈地摇着头,道:“完了,彻底没救了。本少爷也懒得管你了,你这般维护她,又听她的话,滚去她家住吧。”
“这是老马府。”陆怜生说到,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这是老马的家,要赶人也是老马赶。
这句话着实有些出乎应东流意料,这个傻子脸皮何时那么厚了。
还记得初见时,这傻子对自己可是极其有礼,言行举止也是极其尊敬,虽然当时应东流有些许厌恶,这傻子端着的正经模样,但也不知从何时起,这傻子开始以一种平等的地位对待自己,甚至还会回击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应东流突然想到,似乎自己一开始就希望陆怜生,能像现在这样不一味顺从自己,不把自己施与的恩情看得太重,能够真正像朋友一样大胆随意地开开玩笑。但当陆怜生似乎真的有所改变了,应东流又顿时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好在陆怜生随即又道 :“另外,在将欠你的情与钱还清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应东流将曜星剑抱在怀中,转身向内宅走去,满不在乎地说到:“反正这是老马府嘛,走不走随你,这钱要不要还也随你,本少爷也不缺那么点银子。不过这段日子跟着本少爷,你山珍海味也吃了不少,别怪本少爷看不起你,就你现在这样,少说得还一辈子才能还请。”
“那便还一辈子。”陆怜生缓缓吐出这六个字,望向了台阶上应东流的项背,几个月来刻苦练剑,似乎令应东流的肩膀更加宽厚结实。
应东流微微一愣,依旧目视内宅,并未回头与陆怜生有什么眼神交流。
“快过春节了,老马府里没什么人,着实太冷清了些。本少爷决定,提前几日将望星楼包下来,今年在那过,所以府里不用布置准备了。”应东流宣布到,但脚步并未停下,经过长廊的第一个拐角后,便望不到他的背影了。
老马懒散地伸了伸懒腰,嘟囔着:“睡觉,睡觉,回房睡觉。”
陆怜生向老马恭敬行了一礼,道:“马老前辈,以往晚辈在北峙城中认识的同龄人,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只是些点头之交。应东流算是晚辈的第一位朋友,晚辈读书读的确实有些迂了,不通人情世故,也不知如何更好与人相处,因而难免有时词不达意,望马老前辈能为晚辈,多向应东流解释。”
老马的头向一侧歪了歪,斜睨地看向陆怜生,道:“老头子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你不懂他,但我懂。你记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