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看都不看他,“滋溜”喝一口酒,对高衙内道:“衙内,咱们的头发都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为什么有的人和咱们不一样呢?”
“这还用问,只要不是黑的,便是杂种呗。”高衙内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张士勋哈哈一笑 摇头晃脑地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王闳孚听他们一唱一和,肺都快气炸了,指着张士勋对随从喊道:“别他娘干看着,给我揍这个贼厮鸟。”
一众随从应一声,“呼啦”一声朝张士勋围过来。
这些汉子都是王家的护院,一向蛮横惯了。
张士勋似笑非笑,瞟王闳孚一眼,道:“王衙内,你是不是在开封府大牢蹲得不过瘾,准备再进去一趟?”
说着,他慢慢站起来,活动一下胳膊,顺手把板凳抄起来拎在手里。
黑无常抄着手站在身后,眼帘低垂,眼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主人不发话,它是不会动手的。
王闳孚后退一步,有些心虚,“蹲开封府大牢又如何?爷爷不怕。”
“好吧,我坐这里喝了半天茶,正好想松散一下。”张士勋把凳子舞了个花,笑着对王胡孙的随从道:“怎么还是你们几个?呵呵!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说不得,这次只好下手重些,好让你们长些记性。”
那些随从一听,倒退几步。
“胡大胆,你这厮怕了他么?”王闳孚上去就是一脚。
“衙……衙内,他……他很厉害。”胡大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张士勋往前跨一步,慢慢举起凳子,“噢!你叫胡大胆啊,这名字不错,听上去就十分壮胆!”
胡大胆“呲溜”一声跑到大门口。
其他几个吃过张士勋亏的也慢慢往后退去。
王闳孚见状,大怒,“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