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打量他一眼,“才几个月没有见,好像又壮实了些。”
“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熬身体,嘿嘿!”
二狗见他身后站着李师师和丁都赛,忙上前见礼:“小子给两位主母行礼了。”
这一声主母叫得十分亲切,让她俩手足无措起来。
张士勋才回来不到半天,已经有两个人称她们主母了。
丁都赛扭一下张士勋的手臂,“官人,看这样子,我们这辈子要是不嫁给你,是不行了。”
“这还用说?”
张士勋拉着两人的手,迈步进到院子里。
正如丁都赛所说,后宅的门数月没有打开,里面落满了灰尘,屋顶上甚至有蜘蛛网。
李师师还是头次来后宅,她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说道:“张官人,回头我给你雇个使女吧。”
“这个……暂时不用吧,反正我一个人住,随便凑合一下就行了,等以后你们……”他说到这里,偷偷瞄一眼二女,不再往下说了。
丁都赛掐了他一下,“接着说呀,等以后我们怎么样?”
“不说行不行?”
“不行!必须说。”
“我是想说,等以后你们肯定会嫌这里小。”
“我们才不会……呀!官人你坏。”丁都赛跺一下脚,扭头对李师师道:“姐姐,他欺负人,你怎么不吭声呀?”
李师师抿嘴一笑,迈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
汴河岸边,停满了大小货船,每艘船身上都挂着灯笼,放眼望去,星星点点,惹人遐思。
张士勋拉着丁都赛的手走过去,三人并肩站在窗前,痴迷地看着汴河的夜景。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李师师叹息一声,“如此美景,不知能延续几时。”
张士勋道:“有我在,它们会一直延续下去,至少在我们的孩子们都长大后,它们依然如故。”
这话表面听起来没毛病,但稍一琢磨,就听出问题了。
李师师啼笑皆非,心说这张嘴真是没治了。
丁都赛伸手掐住他胳膊上的肉,拧了半圈,“官人,我没有听清楚,你说的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