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错了。”张士勋重新行了礼,然后道:“最近俗务缠身,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见到濮王,欢喜之下行错了礼,莫怪!莫怪!”
“欢喜你个大头鬼!”
濮王佯怒道:“你今天若是不赔礼道歉,本王绝不与你干休。”
“这是应该的,我请你吃酒如何?”
张士勋看出来了,濮王是专门来找他的,并不是偶遇。
把濮王请上楼,在临窗的位置坐下,让郑蓉蓉搞了几个菜,又弄了壶酒。
张士勋给濮王斟满酒,开门见山道:“濮王殿下,你今天不是出门闲逛,恰好遇到我的吧?”
濮王没有回答,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一抹嘴道:“还是高老庄酒劲道足,我自从喝了你家酒以后,再喝其他家的酒就像喝马尿一样,没滋没味。”
张士勋又给他斟满酒,笑道:“好喝就多喝点,如今高老庄酒不让酿了,酒楼里存货也不多了,喝一口就少一口。”
濮王又是酒到杯干,嫌不过瘾,一把抓过酒瓶,对着瓶嘴咕嘟嘟灌了几口。
张士勋劝道:“酒还是要慢慢喝才好,再说,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死了算球!反正我该享的福都享了,这辈子也活够了。”
张士勋一听,笑了,“我常听人说,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看来这句话说得是对的,幸福日子过久了,也就不觉得是幸福了。”
濮王连连称是,忽然道:“张士勋,本王向你借一个人,可否?”
“借人?”张士勋一愣,忙问:“濮王要借谁?”
“鼓上蚤时迁。”
“啊!濮王何出此言?”张士勋心头一震。
“呵呵!人人都以为你与时迁势不两立,但本王觉得,你与他是一伙的。”
“我如果与他是一伙的,为何还要帮官府捉拿他?”
“你不过是演一场戏让人看而已。”
濮王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你做得很隐秘,有人曾看到时迁和鲁智深、李逵从你家后院进去,然后再不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