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心里有了主意,举起双手,示意安静一下。
“诸位乡亲,大家没看错,我正是疯傻了十八年的高家老二。
如今病好了,第一次来镇上,想着卖掉家中的几匹布。
因为是母亲和家人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织出来的,不敢短少。
既然李掌柜说没有短少,我这里正好也有一把一尺长的尺子,也当着大家的面量一量。”
这时,平安站在一边,举起了一把尺子,让众人都能看见。
丁嫂这才发现平安回来了,再一看平安手中的尺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知道高希要干什么了。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李掌柜,脸上现出慌张的神情。
平安走到柜台前,用自己的尺快速地沿着布边来回量着,正好二十下,不多也不少,即布长两丈。
“你你你......你这尺子有问题!”李掌柜没想到高希居然自己弄了一把尺,到他的店里来量布。
这就像后世的家庭主妇带了一把弹簧秤,到菜市场买了菜,直接当场秤一下。
菜贩子被当场揭穿,只能空口诬陷主妇手中的秤不准。
丁嫂呢?心虚、哑了,她一言不发,一直小步地往后退,慢慢缩到墙角去了。
“我的尺有问题?”高希侧着头,用嘲讽的眼光来回扫着李掌柜,扫得李掌柜浑身不自在。
高希反问道:“那你的尺,有没有问题?”他故意将“尺”字的发音拖得特别长。
“混蛋!我的尺怎么会有问题!......我我我...你你你....”李掌柜又气又急,语无伦次起来。
“你的布我不收了,你爱卖给谁,卖给谁!来人,将他们给我轰出去!”李掌柜恼羞成怒。
“诸位乡亲,大家做个见证!他这是店大欺客,不讲道理,欺负我这个穷家小子,大家评评理啊!”
高希放开了嗓子大声嚷嚷。
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要先造声势,获取大家对弱者的同情。
上回敢在丁满桢家门口“斗地主”,也是上来就用了这一招。
在别人的地盘上,弱者如果不率先建立舆论优势,有理也说不清。
果然,人群中开始有人抱不平了。
“这怎么说的?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赶人了?”
“你不收人家的布可以啊,但你的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