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高兄的。”
下了船,两人在码头辞别。
木詹其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高兄,你没发现我俩眉眼之间,倒有几分相似吗?”
认识几天以来,几乎每天都是打打杀杀的,大家未曾留意。他这么一说,杨霸天、黄翰、子龙、平安都反复打量起二人。
“还真有点像。”众人叹道。
“看来我们兄弟有缘,我们便去松江会馆住下。若兄弟你有空,到时候可以一聚。”高希说道。
“好!”
高希不放心,又让平安去雇了一辆马车,将几两碎银子塞到木詹其手上。
一路少年老成的木詹其内心很是感动,却并不道谢,拱了拱手,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车夫问道:“公子,去哪里?”
“午门。”
几个锦衣卫的腿伤还未完全好,此时一瘸一拐地押着周新下了船。
高希也不避嫌,想要上前话别,周新却怕连累他们,只向他和杨霸天拱了拱手,便上了锦衣卫的马车。
江百户上了马车,拉开轿帘看着高希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道:“给我去查,这个高希,还有那个毛没有长齐的小子,都是什么来历。敢和锦衣卫动手,还敢说大话,哼!”
应天府,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端坐在案桌后,静静地听着江百户的报告,脸上毫无波澜。
江百户身体前倾,不敢抬头看纪纲,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面前的青石地砖上。
将周新带回来扔进诏狱之后,本不该他这个小小的百户来报告,却被锦衣卫一把手指挥史纪纲点名叫去。
他不敢隐瞒,将一路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他们几个锦衣卫被高希一帮路人打伤的事。
“无用的东西,堂堂锦衣卫,倒让几个无名小卒打得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