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一到,松江会馆董事、小张掌柜、高希,以及松江会馆邀请的一些嘉宾,来到门口。
于是鞭炮声齐响,伙计们开了大门,客人们蜂涌而入,一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外面热闹,滕飞的客房里,此时的气氛却有些冷场与紧张。
啪,滕老爷将一个账本丢到了滕飞面前。
“你说,你这些日子在应天府城里都做了什么?”
“儿子没做什么啊,就是跟着松江府来的高公子、黄公子、丁公子,还有国子监的马公子等人,一起温书,然后去参加了乡试。”
“你只是读了书吗?你自己看看...”滕老爷指了指账本,“你翻开,你给我念。”
大乐小心翼翼地上前拿起账本翻开,轻声念道:“五月二十八日,住店六十两。五月三日,酒一桌,三十两...”
“让他自己念...”滕老爷厉声说道。
滕飞接了账本,接着念道:“五月十二日,买东西,二十两。五月十五日,酒一桌,二十四两...”
“你是来乡试,还是来喝酒来了?哪里的酒,比滕记的酒还香还贵,你要隔三差五的左一桌右一桌的?”
“儿子...儿子...不光喝酒了,还吃了菜...菜也贵...贵...”
“来富,给我掌他的嘴,敢跟我撒谎了。”滕老爷对站在一边的大管家来富说道。
“老爷,少爷做错了,数落他便是了,不能掌嘴啊!”来富劝道。
“老爷,都是我没劝住少爷,是我不好,请老爷先掌我的嘴吧!”大乐跪下来磕头。
“好好好,你们不听我的是不是?好,我自己来!”说着,滕老爷站起来就要上前教训儿子。
来富和大乐赶紧上前,一个抓住了滕老爷的手,一个抱住了滕老爷的腿。
来富回头向滕飞嚷道:“少爷,还不向老爷认错?”
滕飞敷衍地磕了几个头:“爹,是儿子错了,望父亲大人息怒。”
“你说,这些酒是什么酒?”